“回大人,下官仔细查探北街来往马车后并未发现生人,北街路窄,寻常马车很难经过,常出现的是北街匠人自行制作的小型马车,可容两车并行,因其状似牙齿,北街人称其为牙车……”
不知是不是昨日听多了歌谣,言时听到“牙车”二字,眸中多了几分思虑。
副手看言时有所反应,就停下了汇报。
“无事,你接着说。”
“是大人,下官询问了北街两侧的商户和匠人进出牙车之事,众人都不曾觉得有异常,只有一个常来北街卖菜的青年说他觉得近来牙车来往地太密集了,他在路边摆摊时还需要随时注意牙车出没,好让开车道,次数一多,他让的也有些厌烦。”
“如此说来,这倒是个情况,苏来,你接着盯着北街,注意牙车来往次数。”
“是,下官这就去。”
苏来走后,另一个副手也匆匆赶来。
“大人,不好了,北街乔木匠的儿子也失踪了!”
“什么!?”
言时听到又有孩童失踪,立刻传令前往北街。
在路上,副手苏曲将他查到的与失踪孩童家有过节的人的情况报告给了言时。
总的来说就是,没有。
言时眉头紧皱,这次是他失策了。
不是熟人作案,这频繁出现的牙车就是带走孩子的工具。
到了乔木匠家,言时照例询问了乔木匠夫妻,在离开时听到了乔木匠妻子张桂清的低语:
“月牙桥,古榕树。
桥头枝柯密,树下月影稀,
原来桥头树下,颠倒颠。”
言时猛然一震,回头看向张桂清。
“夫人,你说什么?”
“大人,这是小儿失踪前常哼的一首歌谣,内子她是太过思念小儿了,大人莫怪。”
乔木匠满脸沧桑地回答到。
言时摇摇头示意无碍,又宽慰两人几句后才离开。
回刑司的路上,言时不由得想,这世上当真有这么巧的事情吗?
这歌谣有大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