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则咬着嘴里软肉,“告你家签了定亲文书,不履行!”
宋玉:“又不是我签的,你去告我娘爹吧!告辞!”宋玉拉着老九就要跑路。
萧则立刻骑马挡住了二人的路,“宋玉清!你家签了文书两年了!议婚都议了多久了!你敢这样对我!我、等我进了宋宅,我就、我就拿着这个鞭子抽你那两个死吊子!看你怎么办!”
宋玉:“还没过门就操心怎么当主夫公公?是不是自己身子不行,所以要毁了别人的吊子?”
萧则连涨得通红,“你——你敢这样侮辱我?!”
宋玉开心到拍手,“怎么样?想退婚了是不是?好耶好耶,我爹正好在家,你直接去找他!彩礼不用退了啊,让他记个教训。老九快跑!”
说着,她拉着老九的手转身向后跑去。直直跑了二里地才放手。
二人喘着气,宋玉还谨慎地向后看看他有没有追过来。
衍望一边喘一边说:“我说老宋!人家骑马,咱们能跑过人家吗?!”
宋玉喘得更厉害,“我——他要是个有脸面的,就不至于再追。被妻家这么拒绝,还有脸追上来吗?”
衍望掐着腰,差点背过气去,“你嫌弃他,不是你家嫌弃。你爹不是上赶着攀高枝儿吗?!”
宋玉靠在巷子的墙上,“老九你是不是在跟我装傻?自从你立了功回京,我爹天天把我是唐王的谋士挂在嘴上吹嘘。逢人便提。别人问他吃饭没,他偏要回答人家对我女儿是唐王府第一谋士!”
衍望被逗得哈哈大笑,停不下来。
宋玉:“我都和他说了多少遍,这桩事没有我的参与,是唐王和金门女的功劳。他偏偏不听。导致那萧则的母亲更加着急。萧则的母亲,是承天皇帝的姨家表妹。她们家从前横得像在嫁皇子一般。现在叶家没落,且女子都在南面,她们中京以北女子越发地少了,无法繁衍。便逐渐都随了南面的风气。这能怪得了谁呢,繁衍哪里缺得了女人,谁掌握了女人,谁就掌握了人口,谁掌握了人口,谁就掌握了话语权。”
衍望:“不仅仅中京以北吧,周围国家的女子都翻山越岭地来宁国定居。所以现在宁国人口繁多,百叶昌盛。据说从前宁国初创时,因为政策对女子十分友好,来定居的女子陡然增多,有些女子好女风,便去窑子里面择个面貌不错的窑哥儿生育,随后两个女子结伴生活。旁的国家一开始还想看宁国笑话,想看宁国女多男少如何分配,却不知自然有消化。他们失去了女子,反而着急起来。且女子手工的能力更强,手工业比男子的农耕更赚钱更富有。日子也越过越好。”
宋玉脸上浮现出不明的笑意,“也就因此,萧家才这样着急,她们原本想调个金麟媳,结果北面根本没什么女人了。南面的女子过上了自由自在,没有烦人的婆母大人的生活,哪里肯去那种荒凉之地。所以才移风易俗,狠心把儿子嫁到了南面。借咱们唐王大人的光,竟然被人家钓住,死活不肯撒手了。”
衍望看见宋玉少有吃瘪的样子,倒是觉得有趣得很,像宋玉这样的人,不管娶谁都关不住她的心,铁定还是风流不羁、眠花宿柳的样子。
“我看那哥儿似乎会使鞭子,你一个文弱书生,碰上了这种主儿,还真是秀才遇上兵。没准儿啊,你还真被他拿住了,以后想见哪个外男都难。”
宋玉忽而握紧了拳头,“可恶!他刚刚居然说要抽绿袖和秋弦的吊子!贱男人!抽断了我玩儿什么!”
“那你回去教训他?”
宋玉一下子退了几步,“不行,他抽我怎么办,老九,你得陪我去。他肯定不敢抽你。我爹直接把你供起来。”
衍望自己指了指自己,“我?老宋算了吧。每个人有自己的报应,你处处留情不负责任那么多年,这是属于你的报应,我这个人自己另有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