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非常有价值的一则小文。
评者在文中看到了作者对“母亲”满怀感恩的拳拳之心,以及对于“母亲”割裂之处(作者在母亲身份的“割裂之处”看到了“纯真少女”的身姿)的思考。作者认为:“母亲”和“女性”是一种此消彼长的关系,一者的出现,意味着另一者的消亡。
对此,评者认为,作者观点处的“女性”用“少女”表述才更贴切,即“母亲”和“少女”是一种此消彼长的关系,一者的出现,意味着另一者的消亡。文中,作者对于女性的描写,不乏:少女,纯真,可爱。同时,作者认为,母亲在这些时刻“她作为女性属于自己,完完全全的完完整整的属于。”评者认为,“女性”这个词的含义在作者这里变“狭窄”了,“女性”和“母亲”并不是对立的两个概念。“母亲”其实是“女性”自主选择、被迫选择、规训选择的一种“社会身份”。这里,可以看出作者的疏忽之处:忽视了女性,或者说,一个人,成长的历程。女婴,少女,成女,有后代的女性,都是“女性”的众生相。换做男性,同样如此。一位年迈的有子女(或者没有)的年长女性,在碰到宠物、美食时,会露出可爱、纯真的模样,评者相信,同样的情况下,男性也会如此。因为,不论男性女性、女性男性,都是从婴儿、幼儿、儿童、少年、青年、成年、老年,一路成长发展而来的,又有谁不怀念小时候那个纯真可爱、没有被社会磋磨的自己呢?又有谁不会觉得,当年那个年幼天真的自己不是最真实最坦诚的自己呢?显然这是所有人的“困境”,而不是女性的困境。
所以,“女性”应该是什么?它是一种区别于“男性”的另一种性别。性虽有别,但实质都是血肉之躯,都是有鼻子有眼、有胳膊有腿、一撇一捺的“人”。但是,显然,社会对男性和女性有着完全不一样的期待。传统意义上看,男性要升官发财,要阶级跃升,要有车有房,要名声显赫,男性要“打下一片江山”,就要去面对整个宏大、复杂世界;而女性却不鼓励如此,她们不被要求上进,而是被鼓励过早地盲目地滑向极乐(相夫教子),结束了自己应有的“成长”,而等到她们回过神时,一切都为时过晚:她过期的年轻资本、过时的知识储备,以及一家老小的深度捆绑,不再允许她“自私”,世界在这时也早已没了她的一席之地,她们由此被困在了三室一厅的小家里打转。
当然,“女性”的困境显然不是男性导致的,父权社会之下,也有苦苦挣扎的男性存在。社会机构一旦稳固,就有了生命,社会结构中的男男女女要坐上“位置”,就都要燃烧自己,“位置”越高,燃烧(或者说“异化”)得就越彻底。只不过,父权社会中,给男性的位置和给女性的位置是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