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罢,以后的事以后再想。
'……只剩下【安德烈娅】了。’
她只缺最后一块拼图——【安德烈娅】的罪证。
‘好艰难的任务,唉。’
……思绪又跑偏了。
她最开始要想什么来着?
哦对,其他人的下一步行动。
'……应该是找报纸上跟自己有关的案件吧。’
那本手稿又被她放回了书房。
‘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人发现。’
如果今天还没人发现的话……她就去点一点吧。
她可真是个乐于助人的好BOSS,嘻嘻。
——
餐桌又开始安静得过分。
颜辞:嗯,那就整个活吧。
‘让气氛活跃一点。’
“……我知道这并不能削减我的嫌疑,但是我想,为了避免某些事情,我必须现在就告诉你们这一点。”
她的发言分外莫名其妙,甚至有些前言不搭后语。
“你们大可以当做我在胡说八道。”
“从角色身份上来说,我不论怎么思考,都会得出,我是我们是个里面最像、甚至最应该是‘法官’的人。”
她顿了顿,扫视周围四位。
只剩五个人的餐桌未免空落落的,每两个人之间都留出了极大的安全距离。
另外四位虽对她的话有些奇怪,却也在认真倾听。
“只是,我也在思考其他可能。”
一声叹息。
“到底是我这个受害者更可能是‘法官’——”
“还是那个最希望我们所有人都死在这儿的幕后黑手,更像‘法官’?”
似是而非的话反而更令人困惑。
“你想告诉我们什么?”
【安德烈娅】直接提出疑问。
‘其实没什么,就是突然想谜语人一下。’
颜辞面不改色,温柔的眼眸流淌着眸中情绪,仿佛欲言又止。
最后只余下一声叹息。
“……你们会知道的。”
“是不能说吗?”
【汤姆森】尽力让自己显得没那么迫切。
颜辞望过去一眼,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我明白了。”
‘明白了什么啊?’
她演得有这么好吗?
“请怀疑我在混淆视听。”
解释是不可能解释的,再解释一句都是自曝了。
手里都只剩几张散牌和一副炸了,总不能先出炸吧?
“不能说就不说。”
【罗宾】给她一个温和的笑。
“我相信你。”
颜辞合理怀疑,她现在哪怕说“法官”藏在海里,管家妈咪都会点头称是。
‘他没跟我走一路绝对是因为男女有别吧!’
‘有点对不起人家的感觉。’
——
不出所料。
下午,空寂的别墅中回荡着翻动报纸的“哗哗”声。
‘省了我的事了。’
颜辞不会告诉他们,他们捡哪张她就剪哪张。
同样,她也在翻报纸。
手稿上的线索还是不够多,她需要更多零碎的细节去丰富故事内容。
‘自己搓剧情好麻烦哦。’
漫不经心地翻过报纸,视线掠过娱乐板块。
‘!’
颜辞保持单手撑脑袋的姿势,却看得更加仔细。
【……众所周知,海默家族人才辈出,却也普遍英年早逝。
……唯一尚存的小小姐拉维妮娅·海默,XX大学法学系高材生,芳龄二十一,已成为家喻户晓的大法官……】
‘大体上都猜对了。’
果然,“海默”这个姓氏就很特殊。
倒也不需要她打什么补丁了。
‘是好事啊。’
她把自己翻阅过的报纸抚平,叠起,放回原位。
‘先人的恩怨……’
‘公爵应该不想把自己女儿牵扯进去吧。’
拉文尼尔出事时是十四岁,那时的拉维妮娅只有十岁,兄长死后就被父亲匆匆送走。
当时的拉维妮娅,应该还什么都不知道吧。
但是后来,母亲,父亲的朋友们,她的堂兄妹们,甚至父亲接连去世。
‘至死都不希望女儿被连累呢。’
‘这就是“父亲”吗?’
可惜拉维妮娅还是发现了。
这个聪慧的姑娘不惜舍下一切,也要那些人付出代价。
‘……傻姑娘。’
另外的收获,那些罪证里的“罗伯特亲王”跟手稿里的“罗伯特亲王”不是一个人。
后者是前者的父亲,早已去世。
‘如果能扯到恩怨上的话……’
‘去世时间应该是那本手稿结束之后吧?’
也就是老罗伯特亲王的婚外情暴露之后。
‘……为了脸面、名誉之类吧’
‘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