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舒音几乎是嘶吼着出声,提起胡珍就气的要死。
“你这心眼小的,不就是桥头家儿子喜欢珍珍不喜欢你,人家都说不喜欢你,你非要在那里闹,自己丢脸怪谁。”
古月明倒是不知道这件事,但是确实自从记事以来,每年回去姑姑一直都是各种看不顺眼妈妈,好几次她都想帮妈妈出气,但妈妈总说一年也就见这一次,过几天就走了,不理就是了。
后面姑姑离婚后更是变本加厉,给爸爸气的放话要是再这样,就不会来接奶奶去深市过年,这才消停点。
原来还有这一桩事。
“姑姑,当初你在我爸妈葬礼上闹,为了钱搅得他们去都去的不安生大家都知道,我那时候理解你,我妈妈去世了,你妈妈也去世了,你不想我给奶奶磕头上香我也当你是太伤心,我在外面磕也是一样。”
古月明看到堂伯搀着三爷爷来了,加大声音:“这么多年你不待见我,一看到我就辱骂我,我也都忍了,我上大学自己到处勤工俭学,没求你一分。当年你伤心甚至不愿意给我爸妈办葬礼,我还在上高三,要不是伯伯和兴哥去深市帮我,我爸妈走都走的不安宁。”
古月明说道情动之处潸然泪下:“嫂子当年也是刚生下洋洋月子都没坐满,帮我迎来送往,这份恩情我记一辈子,今天你来闹有顾及亲情吗?嫂子现在还没坐满月子呢,你也是生过孩子的,你怎么做的出来啊!”
这么多年古月明早就不是当年在灵堂上被欺负的面色灰暗的小可怜,只知道被动承受她的咒骂侮辱。
“是啊,舒音这事情你做的不厚道,当年大家都吃过席的,不给人进奶奶的灵堂,逼人做孤女,你对得起你弟弟吗?”
看热闹的熊奶奶想起当年古舒音甚至要街里街坊站队,连席面都要放在同一时间,她们熊家都为了这个一家派两个人吃席,才能顾全。
说出去舒音名声都坏了一大半,要不是这,这么多年古月明逢年过节都不去拜访姑姑早就有风言风语出来。
嘴巴最刁的婆婆都不会说什么,实在是这个姑姑做的不厚道。
这比断亲都狠啊。
“造孽啊!”三爷爷一看到这个不省心的大侄女就气得很,“看到你都短寿,你来闹什么,当初你自己当着我们的面说了,以后月明这丫头的事情跟你无关,你不管不粘手,以后就当没这个侄女。”
古舒音不敢在三爷爷面前撒泼,三爷爷以前是镇上小学老师,她读书不好调皮捣蛋,三爷爷是真的用竹板抽,一点没还留手。
“你现在来闹什么!家丰是你堂伯父,你爸还在的时候你们两家再亲不过的,你今天跑过来撒泼,你爸还活着今天就能被你气死!”
三爷爷拄着拐杖往她身上招呼,古舒音不敢躲,八十多岁的人。
结结实实的一拐杖。
“这是替你爸教训你的!”三爷爷说完也不管古舒音,他身后六十岁的儿子儿媳直接上前低声教训不省心的堂妹。
“月明啊,你受苦了,我听柱子说你现在有出息,在大城市站住脚读书也好,不容易。”
“三爷爷。谢谢。”
爸爸以前还在的时候经常带她去三爷爷家里玩。
三爷爷掏出一个红包,递给乔清松:“好小伙,长得好,结实。拿着,这是爷爷给你们的是祝福,月明不是没有家人的,你不能对她不好。”
乔清松也不推辞双手接过老人的心意,跟着古月明称呼,毕恭毕敬弯腰说:“三爷爷您放心,我保证会对月明好。”
“好好好,你们好好的。”
三爷爷年纪大了,不能久站,他儿子家茂扶着他进车里。
兴哥开车送三爷爷。
家茂伯伯则走向雷克萨斯,盯着古舒音上车。
“我们走了,下次她要是再敢来你们还打电话喊我,一把年纪还在这里搅得家宅不宁。”
家茂伯伯跟三叔叔一样,也是做教师的,现在还在学校退休返聘,在镇上威望很高,不少人都是他们的学生。
堂伯带着古月明和乔清松给帮忙的婆婆大姨们倒茶分水果。
“欸。哪里要这么客气。”
“就是,月明也是我们看着长大的,多好的孩子,不能给她姑姑搅和了。”
有人还担心乔清松记着她姑姑不着调的话,特意跟他说:“月明从小就乖巧,读书也好,她爸妈人也好,都不与人红脸。”
“你可千万别信她姑的话,她就是见不得月明好,心眼小的很,专门回来搞破坏,也不知道是谁给她知道她带对象回来。”
乔清松很上道,连连点头称道:“我知道,我跟月明是高中同学,她高中的时候学习就好,叔叔阿姨人也很和蔼,对他们这些同学都很亲切。”
“哎哟,那真是缘分啊,我还可惜他们没见过你这个好女婿,你们结婚记得派喜糖啊。”
“好。”
乔清松乖巧点头承诺的样子可让这些上了年纪的奶奶们满意的合不拢嘴。
上楼古月明觉得这一天真是精疲力尽,一天时间经历不少,情绪也是大起大落的。
古月明坐在床上转角处,乔清松坐在另一侧给她按揉肩膀:“累了?”
“嗯。我没想到她这么恨我。”就像刚才说的,古月明真的一直以为姑姑是当初跟自己一样悲伤过度,才口不择言,后面几年恶语相向避而不见也是一样。
“今天也是难为她,住在市里知道我带男朋友回来,专门上门来闹。”
“这么多年她都没回来过,删了我了所有聊天方式,连爸妈的葬礼都不参加。”
古月明疲惫的闭上眼。
“这不是你的错。是你太优秀。”
“那当然,我们都太优秀,她见不得我好。”
说完两人都笑出声,在一起之后这种自夸的话居然可以这么自然的说出口。
“不过早知道悄悄回来。”
“怎么悄悄?”
“就是直接打车,走路一路上那么多人都知道我带了个帅哥博士回来,都记得你,到时候万一没修成正果岂不是很尴尬。”
乔清松不满她嘴里说出这么令人伤心的话,以吻封缄,互相交换气息。
坐在转角处两人的腰部都要扭转,乔清松护着她的腰往下倒。
在专门换新的艳红床单上她长发散落像海棠花一样,乔清松结实的覆盖在她身上,一只手撑在床上,怕她承受不住他的重量。
古月明只觉得他不愧是最好的学生,无师自通,带着她这个后进生也主动起来交换爱意。
乔清松顺势揽着古月明躺在床上,啄吻古月明爱意交缠中晕红的脸颊。
“我们是拜过父母的,命中注定要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