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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第六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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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众人踏入天泽,天早已暗下了,只剩打更人的锣鼓声和嘶哑的叫喊。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锦泗经过老翁时看了他一眼,直觉有点古怪,这古怪中又透着点熟悉,她只当是自己疑心病犯了,也就没再分注意力给他,自顾自往官府走。

经历了这么多事,要早点向刘大人汇报才好,至于姻红楼,想必现下已经关门了,不如明日混着客人进去,更为妥当。

“好累啊,终于到家了。”再术驼着腰,面色无精打采。

官府于他们孤儿而言,不是容身之所,而是家。

“这么累?那你明日还起得来点卯吗?”霍外呈在一旁道。

“你起得来?”再术剜了他一眼,紧接着又补了句:“起不来也得起啊,你又不是不知道老刘什么脾气。”

话说到这时,他们已走到官府门口了。

即将迈进门时,锦泗顿了顿,回头看向身后的人,“你不回家?”

言淮:“……顺路,看你们进门我便走了。”

锦泗拧眉思索了会儿,心想:言府与官府,也不顺路啊。

但她转念一想,又觉得言淮必定清楚,那也就不好戳破言淮,只回身行了个礼,正色道:“多谢言公子这一路相助,此案若破,本府必定嘉奖言府,还请言公子回府休息,静候佳音。”

言淮本明亮的眼睛渐渐黯淡了下来,一潭黑水笼罩住那双眼眸,他嗓音也跟着沉下,“阿泗,你不要我了?”

再术忽然凑近他们,耳朵束得直直的。

“……你这是什么话。”锦泗眼神闪烁,瞥向一旁,但又觉得这不太礼貌,只好将视线挪到言淮的耳朵,“言公子本就不是官府的人,这几日已经太麻烦你了,就算言公子愿意,也得顾及家里吧?”

言淮回想起前几日家里偷偷寄给他的书信,原来被锦泗发现了。

他轻轻啧了声,“那你等我几日,待我解决了家中琐事便来。”

锦泗一向知道言淮于某些事情方面很固执,她若不应,只怕今晚不得善了,只好闷声应下。

再术看着这两人之间的“眉来眼去”,先前的猜测愈发得到了证实。

他一边自豪,一边不满地看向霍外呈,企图获得兄弟的慰藉,但很显然,他兄弟没有接收到他的意思,只当是再术眼角抽搐。

“别眨了,你那眼睛小得很,我看不懂。”

“……”

锦泗:“……好了,我们进去了。”

待锦泗回身关上沉重的大门时,台阶下的言淮突然叫住她。

“阿泗……莫要丢下我。”

锦泗眼神颤了颤,心里的话在嘴里转了又转,到底还是没说出口,轻轻把门掩上了。

言淮,我究竟该拿你如何是好。

锦泗在心里默默发泄完,转头便对上三个人的面孔。

还没等锦泗转移话题,再术便如知晓她想法般率先问道:“老大,你跟言淮究竟是怎么回事?”

“就是朋友。”

锦泗这话回得很快,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在心里打了许多遍腹稿。

再术还要再说,被老雷拦了一下胳膊。

“为时不早了,快让老大早点汇报早点回去吧,她朋友还等着她呢。”

青柠……也不知道她在外面过得如何?

她来这时空这么久,久到快分不清真假,青柠应当着急了吧?

锦泗垂眸,默了会儿,没等他们让路便直接去刘大人房内。

她走到那扇门前,敲了敲,过了会儿,里面传来一句“谁啊?”

“刘大人,是我。”

里面静默了会儿,紧接着传出一阵乒乒乓乓的动静。

锦泗低笑,刘大人遇到事还是那么风风火火,一点没变。

她刚这么想,门便向内打开,露出穿着一身内衬的刘大人。

锦泗忙侧过身避嫌,哭笑不得,“刘大人,您可穿好衣服再开门吧。”

“噢噢,”刘大人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穿着,一身白色内衬倒还算得体,起码把全身裹得严严实实,可这双鞋,越看越怪,他盯了会儿自己的脚下,才发现自己穿反了鞋,难怪感觉哪里不对劲。

锦泗也不耽误事,趁他整理着装之时交代这几日发生之事,从天泉村民讲到禁术,最后讲到白袍人和姻红楼,唯独落了祭情术一事。

刘大人请锦泗进门坐,坐下后给她倒了杯茶,“你来得晚,这茶早早冷了,将就喝吧。”

锦泗触上杯壁,不禁感慨,“还不知有多少贫苦百姓视凉水为甘露,经此一遭,我也是实打实见到了您跟我说的芸芸众生,可惜即便为官,也不能保一人安定。”

锦泗回想起卧床的阿爷和疲惫的阿娘,喃喃道:“我不曾献得半分力气,这水,我实在受之有愧。”

“锦泗,别这么说。”刘大人微微蹙眉,正色道:“你有此等造福于民的信念,便已很好了。世事难料,国主尚且控制不了,更遑论我们何其艰难,凡事尽到力便好。”

“刘大人,柳卿一案,只是开始。”锦泗淡淡道。

刘大人沉思了会儿,叹了口气,道:“我早有预料,我去拜访徐大人时,便觉他为人机敏,倘若此事真与他有关,只怕是难以抓到他的把柄。”

“您是顾忌,他在天泽的势力?”

“虽说我们作为父母官,理应匡扶正义,为民除害,但在这社会中生存,又岂能不顾首尾,大摇大摆地办案。”

锦泗闻言拧眉思索,刘大人接着叹道。

“这徐府,到底是天泽顶顶的富户,我们只见他表面交情,又怎知他在背后盘了多大的网。他虽对我面上恭敬,但嘴里没半点实话,想必也是不怕我查他的,或者说,他料我不敢轻举妄动。”

“我们得罪他倒好说,办了这么多年案子了,都数不清得罪多少人了,但你有所不知,国主多年前曾受歹人所害,双腿有碍,因此委托我们做他的眼。”

锦泗明白了刘大人的言下之意,分析道:“我们若得罪徐府,只怕会动摇国主掌管天泽的根本。”

“这便是症结所在啊。”刘大人叹道。

锦泗想了会儿,突然轻笑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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