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放鸽子了,说是有个更重要的局。”景迟无奈地说。心中隐隐有数放鸽子是假,想借机拿捏她一把才是真。但她不想与时厌说这些。
“放心,他放不了你鸽子。”时厌没什么意味地撇了撇嘴。
景迟错愕地看向她:“你们……是去找付子冧的?”付子冧犯事儿了?
许平知有些错愕地看一眼时厌,就见她面无表情说道:“嗯,有点事要找他调查,说不定能帮你了解下他私德的那部分。”
许平知咳嗽一声,看一眼时厌:“啊,这是能说的吗?”以及没问出的口是:他们什么时候有计划要来找付子冧问话了?!
时厌哼了声:“我说什么了?只不过提醒下有些人,别看着人模人样的就一点防备心没有,没见过大半夜孤男寡女约在酒店做采访的。”
许平知:“……”
景迟:“……”
时厌当然不会承认自己刚才设想了那个姓付的将景迟当做猎艳目标这回事,心中顿时愤怒了,于是拐弯抹角地说了些看似谜语人可明眼人一听就懂的话来,关键这话吧……任谁听着都有点只可意会的酸。
她说完便生了悔意,只恨覆水难收。
景迟咬了咬唇,轻声喊:“时厌。”见她背着身子理都不理自己,她忽觉想笑,一个没忍住嘴角便勾了上去。
时厌从后视镜里瞥见她笑,一下子坐不住了:“你笑什么?”
“唔,我很开心,谢谢你顺路送我。”景迟忍着笑意,墨黑的眼瞳跳跃着温纯的光,与她在后视镜中别扭的注视对上。“那么,稍晚等我工作完,可不可以麻烦时警官再顺路带我一起走呢?”
时厌脊背一麻,熟悉的被敲诈的感觉再一次涌上心头。
付子冧的女助理做梦也没想到与景迟一起来的居然有两名警察,她的脸色肉眼可见地黑了下去,与付子冧对视一眼,示意他先回避。
狐疑的目光在几人间来回转了转,女助理挤出公式化的笑:“景记者,我相信你一定很清楚什么该写什么不该写,对不啦?”
景迟也回以礼貌的微笑:“方助理,我们《人物周刊》并不是八卦小报。”说罢她便主动远离了谈话现场,以示回避。
女助理这才安下心,开始接待时厌与许平知。在得知对方怀疑付子冧的私生活作风问题后立刻激烈地予以否认,坚称无论警方是收到了什么消息,这一切必定都是谣言。毕竟他们哥哥人气正旺,多的是人嫉恨从而乱放“黑料”。
时厌也不与她争辩,只问她知不知道昨夜有人试图来酒店找付子冧麻烦。女助理道:“是听说有人在大堂闹事,但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许平知懒得打太极,径直将陈刚的事说了。时厌仔细观察了女助理的面部表情,她虽然嘴上否认其事,但眼神瞬间的凝固与故作的飘忽暴露了她,她敢肯定这女助理一定知道什么。
她故意说:“坦白说你家艺人的私生活如何与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我们也不过是例行问话,为了确认嫌疑人所言是否属实。你知道,这些话他上了法庭也是要说一遍的。”
女助理勉强笑了笑,道:“警察同志,你要相信我们,我们艺人人气那么高,多得是幻想和他谈恋爱的女粉丝,有些女粉丝幻想多了吧,那个脑子难免就出点问题了,在外面胡讲乱讲也不是没有可能。总之这个事和我们艺人一点关系都没有的好不啦?你不信我也没办法,讲一千道一万,就算真是有人来找我们麻烦,那我们也是受害者呀。”
时厌点点头,表情十分诚恳。“对,你说得没错,作为受害者我们警察一定会严格保护你们的隐私,调查结果不会有任何外泄。但如果你不愿意和警方合作……”
许平知抓住她的话头接着道:“如果你不和我们合作,那嫌疑人为了自证动机肯定只有去找其他的证人或者证据,人多口杂,到时候有什么不好的事传扬出去可就不是我们能控制得了的了。”
不得不说这句话精准地打到了女助理的七寸。她烦躁地捋着头发,犹豫半晌,终于是下了极大的决心:“好吧,我合作。不过警察同志,你可千万记得要替我们保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