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阳本就不服气,原本以为自己听爷爷的话会让沈聿辞变了脸色,可是现在的情况显然不对。
“爷爷,沈六就是过来捣乱的,他和秦殊这么多年的朋友,要说今天秦殊过来抢婚他不知情我可不信。”
“爸,”东方阳喊的是司父,“我相信盈盈是被他们欺骗了,只要回来,我可以不用婚礼入赘的。”
这是既往不咎的意思了。
司父抱着司母在那边思考,又看了沈家三人的方向,眼中闪过说不清的意味。
沈聿辞终于开口了:“这就是你给我的道歉?”
“我还以为能听到什么让我意外的说法呢?”
听到这话,沈二适时让开了,快步走回沈聿辞身边。
东方晚赶紧搀扶着东方阳站起,东方阳站好后直接推开东方晚,对着司家夫妻的方向道:“司叔叔,司阿姨,我对盈盈的心是认真的,而且这婚礼请柬什么的都分发出去了,司家和东方家都丢不起这个脸。”
这话里是明晃晃的威胁,东方阳知道司父不喜欢被别人威胁,可是现在没有办法了,再不搏一搏,离开了这个酒店,他东方家就没有机会了,尽管可以鱼死网破,可是现在秦殊和司令盈看样子是已经和好了,那自己更加讨不到好处了。
司母的脸色有些难看,正要开口,沈聿辞插话道:“你先别找司伯父司伯母说,你们这个先等等,先解决我的。”
沈聿辞带着沈明曜和沉今瑶走上前,“在座的也都知道,我们最近去旅行了,可是总有人喜欢给我找不痛快,在我们要回来之前居然有人敢送验孕棒给我,东方阳,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这话说出,其他不知道情的人都是一副疑惑的模样。
唯独现场中的另外一个应该不知情的人却是静静站着原地。
沉今瑶注意到这一幕,回头想要和沈聿辞说话,正巧对上沈聿辞收回的眼神。
东方阳听到这话,准备说话的语气底气稍微不是那么足:“我怎么知道?”
沈聿辞:“那我大发慈悲请各位看场戏吧,谁都知道,五年前沈迎雪给我下/药,后来被赶出沈家大门,回来的时候什么风言风语都有,说我沈聿辞睡了人家又不愿意给名分什么的。”
“当初警察给的解释也是很清楚,我并没有做的事情我自然是不愿意承认了,谣传总有人信,我堵不住悠悠众口,所以,也懒得管。”
“但舞到我面前可就不能忍了,所以,我查了验孕棒以及五年前出事的所有监控视频,你猜猜看,我找到谁了?”
沈聿辞也不卖关子,沈一直接把人带上来了,是一个身材纤细的女人,年岁看上去和在场年轻人差不多。
“说说吧,”沈聿辞走到女人身边,“把你当年做的都说出来,还有那根验孕棒,也一起解释解释。”
女人看了东方阳方向一眼,对着沈聿辞说道:“沈六爷,我可以说,可是你要保证我的安全,不然,大家就一起死吧,我一条贱/命,换京城几大家族出色的后代,值了。”
东方阳见状快速说:“沈聿辞,你是什么意思?找一个疯子过来,她说的话有没有准信都还不知道呢?”
“这位小姐,你最好不要试图威胁我,毕竟,我当初是清清白白的,现在也是你在泼脏水,并且试图离间我和我未婚妻的感情,我是受害人,还有,你现在没有别的选择了,这么多人,可全部都记住了你的脸。”
女人紧张地揪住自己的裙子,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好,我说。”
随后转身看向司父司母,二人的装扮很好认,尤其是司父:“司先生,对不起,当初是我帮忙下药给端进包厢里面的酒水的。”
“司小姐那段时间心情不好,然后加上又是自己信任的人的地方,还有眼熟的酒保,对我端过去的酒没有设防,直接喝下,所以才造成后面的事情。”
司母听到这些话,眼见就要发作,被司父拦下:“为什么?你到底为什么怎么做?”
司父身上的气压直直压向女人,女人头顶已经开始冒汗,结结巴巴道:“不是,我但是在酒吧兼职,是东方,是东方阳找我,说愿意给我一笔钱,只是把酒端过去而已。”
“他说让你端酒你就端过去?你没有问其他什么的吗?”沈聿辞明显不信。
东方阳急了:“沈聿辞,你找这个人什么都不清楚的人来干什么?你自己都不相信,还是就是让他来污蔑我的吗?”
女人知道现在要赶紧解释,不然后面的锅过来,自己的下场不会有多好看,拿出手机:“我有当初的转账记录,你们可要查,还有那天他叫我做事情的录音……”
女人手忙脚乱间点开录音【你是说让我把这个药粉放到那个酒水里面就行了吗?】
【对,就司令盈的那个杯子里面,喝完之后你就假装不经意打碎杯子,借着收拾杯子的空挡离开,接下来的事情交给我。】
【可是,她是司家小姐,而且还是秦家少爷和沈家少爷……】
【那两个早就被我解决了,你做不做?不做的话我找其他人了,反正把钱给谁不是给。】
【那阳少记得送我离开京城。】
录音还没有放完,就听到两道声音同时响起:“这个录音是假的/简直扯淡。”
前面的女声来自东方晚,后面不屑一顾的声音则是东方阳。
“沈聿辞,这录音怎么可能是我,”东方阳没有想到沈聿辞拿出来的证据这么苍白无力,瞬间底气就来了。
沈聿辞并不想回答东方阳的话,抬眸扫了一眼东方晚:“东方小姐,你是怎么确定这个录音是假的?还是说你在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