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味读书

繁体版 简体版
知味读书 > 掉进无限游戏后被恶鬼碰瓷了 > 第12章 荷娘篇

第12章 荷娘篇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举报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并刷新页面。

回忆镜中除夕降至,寒风呼啸。

张玲婉:“爹,今天廿月二十九,竞毅不回来吗?而且重山娶亲,还是要重视一点的。”

梁权德不悦拧眉:“把人送进屋里就行了,不用那些繁琐的礼节,竞毅今日布庄有事,不回来就不回来了,你作为她的妻子这点事,还办不好吗?”

张玲婉缩瑟了下压下心中的害怕:“我知道了,我这就把荷娘送重山屋里。”

张玲婉赶紧将人送去重山屋里,边走边嘱咐:“荷娘啊,从今日起你便是重山的妻子了,你要好好照顾他,不可有违丈夫的言语,以夫为主,你可记得了?”

荷娘盖着红盖头点头一身喜气,语气紧张:“夫人我记住了,我会照顾好大少爷的。”

张玲婉抖着手拍了拍她的后背,红润了眼眶:“好,那就好,进去吧。”

荷娘:“好。”

推门的手停下回过身鞠躬,郑重道:“谢谢夫人多年教导,荷娘永远记得夫人的好。”

张玲婉眼眶含泪,嘴唇微动:“嗯,进去吧。”

荷娘盖着红盖头缓慢的走到木门前,她轻轻推开门一条缝,她心里有些紧张侧头想看夫人的鞋脚,但张玲婉早已经离开,自然是没看到。

这时房中传来虚弱又激烈的咳嗽声。

:“咳咳咳....”梁重山虚弱斜靠在床头处,余光看见门口进来一个人,心里已然有了些猜测。

荷娘缓慢走上前,恭敬的躬着身:“大少爷。”

梁重山侧头看她,手压着胸口闷着咳嗽了几声,后缓了过来,他虚弱长叹一口气:“走近些。”

荷娘不敢违逆,走到他床前。梁重山:“坐下。”

荷娘恭敬的坐在床边,不敢多坐占地方怕自己身上的衣服弄脏大少爷的床,所以只敢坐一点地方,局促的紧。

梁重山勉强的撑起身,引发了更严重的咳嗽声。

荷娘见大少爷不说话,心里打鼓想着要不要提醒大少爷揭盖头,但也就想了一会荷娘提起勇气,决定提醒她小声道:“大少爷...盖头还没掀。”

梁重山捂着嘴压着咳嗽,虚弱断续的声音从他手捂着的地方飘出:“不急,咳咳...荷娘,我问你,你是真想嫁我吗?”

荷娘心里一紧,弱弱开口:“我..我从小在这里长大,夫人对我很好,老爷也善待于我,我..我知道自己是童养媳,没有奢望过别的,我...我想帮你。”

梁重山眉心紧皱:“荷娘,咳咳咳...我是在问你的意愿,无关他人。”

荷娘年纪小不理解,她只知道自己是被买回来的,老爷给了她很好的生活她是要还恩的,但大少爷问的问题她回答不上来,她不懂,盖头下的荷娘眼神疑惑:“我...”

风雨欲来,寒冬的雨更为冷冽,屋内的窗门未关严,寒风吹动木窗发出嘎吱嘎吱声。

梁重山深喘了两口气,眼里无神的看着她:“荷娘,我身子弱,在这个家护不了你什么,可能..”

他忍了忍想咳嗽的感觉,后无奈笑了下:“没几年,就得去阎王爷那报道了,你现在...有机会后悔。”

荷娘盖着盖头沉默摇头,坚定的道:“大少爷,荷娘不后悔。”

梁重山神情微愣,缓缓伸手掀开盖头盯着她看:“咳咳...我是真的希望你能过上幸福平凡的日子,而不是跟我这个病秧子,过后半余生。”

荷娘弯眼微笑温声道:“大少爷,荷娘能嫁给大少爷,就已经很幸福了。”

雷声已至,雨声霹雳,寒风冷冽仿佛是一个煞神手中拿着一把雷锤,狠狠的敲打着本未关严的木窗。

梁重山听着雨声深喘一口气,虚弱道:“下雨了,你...把窗户关严些。”

荷娘立马回应,赶紧去关紧门窗。

梁重山突然心悸一阵,额上汗珠一个接一个的冒出,他感知自己大限将至:荷娘....对不起,我可能护不住你了。

门窗关紧后,梁重山向荷娘招手轻轻拍了拍身侧的被褥:“过来。”

荷娘疑惑:“大少爷什么事?”

梁重山将刚才从枕头下拿出的小匣子交给她,缓缓道:“这是我这些年攒的积蓄,咳咳咳...你拿着,就算..我真的不在了,你也能好好生活。”

荷娘接过东西发着愣:“...大少爷,为什么?”

外面风吹雨打,寒风萧萧,梁重山捂着嘴跟着外面的风雨一起疯狂的咳,直到他咳出血嘴里到处是腥甜之气,两眼无神看着屋棚到,心已经随着风雪雨霜飘走:“...到时候了。”

他嘴上的手滑下,没了气息死去,荷娘吓得心紧放下手中的匣子,连忙去扶他担心喊:“大少爷!您怎么了?大少爷?!”

她用手颤抖去牵大少爷的手,心中害怕无尽放大:“大...大少爷?您别吓我,啊!”

荷娘发现大少爷真的没了气息惊恐的叫出声来,一时不知所措后退的跌坐在地,荷娘慌神的哭咽着:“这...我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夫人..我去找夫人。”

她突然想起夫人,她想夫人温柔善良定是能帮她的,连忙从地上爬起来去找夫人。

荷娘在雨里奔跑,寒风穿过她微薄的衣服,但她现在感觉不到自己的冷到刺骨的体温,她只剩下害怕和哭,她边跑边安抚自己已经慌张不已的心脏:“大少爷死了,我会不会...不,不...夫人会救我的。”

荷娘在雨中跌跌撞撞的找到了张玲婉的住处,抓住救命稻草的她,急促的敲门。

张玲婉刚躺下不久,身上穿着滑面的睡衣,听到敲门声心里有些隐隐不安,疑惑出声问:“谁呀?”

荷娘浑身冷的发抖,衣角还滴着雨水,眼泪和雨水混着她听见夫人的声音,才止住的泪水再次决堤,她带着哭腔祈求:“夫人...救救我。”

张玲婉心中不悦,皱着眉下床去开门:“怎么了?”

看到荷娘的样子心中有些不好的预感,她连忙四处望了望,才对着荷娘道:“荷娘,快进来。”

张玲婉侧过身给她让出空间进屋,荷娘走进去后,张玲婉赶紧将门关上,她皱着眉看荷娘,问道:“怎么回事?今日是你的大喜日子,怎的跑去外面淋雨?”

她心里打着鼓不会是荷娘不愿意嫁给重山了吧?!

她正想开口说点什么将人劝回去,只见荷娘对着她扑通一声跪了下去,边磕头边哭着叫她救救她。

荷娘磕的极其用力磕了三个头,她的额头上已经磕出血来,张玲婉心里一紧快速道:“到底怎么回事?你起来说。”

荷娘深吸了两口气,带着哭腔断续的说出了梁重山已死的事实:“大..大少爷,他..他死了,夫人,我..该怎么办。”

张玲婉简直不敢置信,她目瞪圆睁激动的掐住荷娘的肩膀:“你说什么!!重山他怎么了!”

荷娘被夫人的转变感到害怕,惊吓到忘记了夫人狠厉的掐住她肩膀的疼痛,她脸色煞白,战战兢兢的小声道:“大少爷他,他死了。”

张玲婉再次听见这句话,一下卸去了力气,跌坐在地上瞪大双眼,嘟囔着重复说着:“不是说冲喜之后,重山就能好起来吗?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荷娘心里隐隐不安,小声叫了她一句:“夫...人。”

张玲婉从冰凉的地上爬起来,冷眸的看着她,让荷娘不禁的打颤:“你做了什么?”

荷娘身上一僵害怕的道:“我...什么都没做。”

张玲婉眼神冰冷推开她,站起来开门,外面哗哗的雨声打在黑夜里,让夜间更加幽暗阴冷,她每一步都走的软绵,像是下一步就要摔下去,在她走到梁重山住处时,她缓缓的将门推开,一声雷声打穿乌云,雷声嗡鸣。

张玲婉因为这一道闪电看清了里面的情况,她颤抖着身体,喉咙仿佛被巨大的手扼住,她哽咽着:“重..重山啊,娘来了,跟娘说说话,好不好?”

她哭着爬过去,颤着手试探的摸了摸梁重山冷却发白的脸,眼里的悲伤和不相信的情感都展现出来:“为什么冲喜没用!为什么?!”

她整个人都趴在梁重山早已经死去的身体上痛哭。

荷娘站在门口看着里面,弱弱的叫了一声:“夫人。”

张玲婉扭头恶狠狠瞪着她怒吼:“ 别叫我!你这个扫把星!你克死了我的儿子!”

荷娘被这个转变感到害怕,往后退了几步:“夫..夫人?”

张玲婉痛苦嘶吼哭喊着:“别叫我!!重山啊!重山!你叫娘怎么活呀!”

回忆镜外宴祉舟手上还在攥着无卦的手腕,看上去也确实不想放开。

无卦看着他有些吃瘪的样子心情好了不少,但也不会让他一直抓着他,警告道:“放手。”

宴祉舟眼神幽暗没有放手,下颚线紧了紧声音不喜不怒:“无卦,你还是这么不听话。”

无卦不明所以,怒瞪他一眼,没好气道:“好像你此前认识我一样!我再说一遍,放手。”

宴祉舟不屑的啧了声:“他们做的还真是干净。”

他不甘的叹了口气放开了无卦的手腕,无卦甩了甩被攥时间长的手腕,其实跟本没什么痛感,但是就是想用肢体动作来表示讨厌他的触碰。

:“无卦。”

宴祉舟在他身侧叫了他一声,无卦没有搭理他,见他没答应,又不胜其烦的叫了好几声他的名字。

:“有完没完。”

无卦本来不想搭理他,但谁知道他身边这个鬼东西化身黏牙怪,他不耐烦的怼了他一句。

宴祉舟:“五岁前的记忆你还记得多少?”

无卦感到莫名,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关你什么事。”

宴祉舟面上没多少急切的表情,但语气带着些被压制的迫切:“告诉我,无卦。”

无卦放在身侧的手指缩卷,看着他深沉的眼神,心里升起一股异样,他眨了下眼睛,不自觉的回答:“不记得了。”

宴祉舟眉头轻皱:“什么都不记得了?”

他到底想干什么?问我五岁之前的记忆?不记得很奇怪吗?

平常孩童长着长着自然就会忘记小时候的事情,更何况他五岁的时候生过一场病早就烧忘了,记不记得很重要吗?

无卦刚想反驳嘲讽他,突然回忆镜里一阵躁动,将他想说的话全都噎了回去,他瞥向回忆镜上,见荷娘被小斯用木条抽打,荷娘痛的泣不成声。

宴祉舟抬头看了一眼黑云压日的乌天隐隐透着红光:“它要来了。”

无卦:“你究竟说的是谁?”

宴祉舟:“你马上就会知道了,把她的事情快点解决,门出现了也许你还有一线生机。”

无卦心里暗骂“又装神秘,有什么话就不能说出来?一副为我出谋划策的模样,还当我真的会怕那个什么它啊!”

他在心里翻了个白眼,紧接着就看向了回忆镜。

梁家大堂内梁权德拄着拐站在椅子前气的前胸起伏,拐棍狠狠的杵在地上,怒声火气的道:“继续打!!给我往死里打!!”

小斯:“是!老太爷!”

梁权德说完就体力不支的跌坐在椅子上喘粗气。

木条一下一下的抽打着荷娘身上,每次打在她身上木条都弯曲了一下,可见打之狠。

荷娘虚弱的喘气,嘴里都是被自己咬破壁肉的血,她死死咬住牙关,心里不断的喊叫着:好疼...好疼。

这时坐在一旁的中年男人皱着眉,粗声叹了口气:“爹,重山他...用不用找挫婆子来?”

张玲婉走到门口,拿着手绢擦着脸上的眼泪,抽噎着道:“爹,挫婆子,到门口了。”

梁权德:“请人进来。”

门口处不久就走进来弯腰驼背的一个老太太,两边绑着到腰处的麻花辫,她走进大堂内就看见了正在挨打的荷娘,她有些疑惑问道:“老梁,这是怎么回事?”

梁权德听见她这么一问,只觉得她是在嘲讽他,他气不打一处来的瞪她,怒道:“挫婆子!你不是说冲喜能将我孙子的病除去吗?!今天晚上我孙子大喜,冲喜!冲喜!这倒好!冲到阎王那去了!日子你算的,八字也是你算的!现在你必须给我个说法!”

楚花茹刚进来事情还没弄清楚就被劈头盖脸一顿埋怨,有些恼怒回怼道:“老梁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挫婆子,谁人不知我的本事,要我说,是你孙子福薄!怪得了谁!”

梁权德被她的话激怒,拄着手拐站起身手指着她吼道:“楚花茹!!”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