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同桌不光碎嘴子,还蠢得有点可爱。
“你想知道啊?那我就告诉你。”
牧后神神秘秘地压低声音,招手让丁鹏程凑近点,“不过这事儿只能你一个人知道。”
丁鹏程做了个在嘴上拉拉链的动作:“你说,我绝对不外传。”
“真不外传?”牧后故意逗他,“你平常不是挺喜欢八卦的吗。”
“我这次绝对忍住,不跟别人说。”丁鹏程有点着急,“我对天发誓!”
“行,你都发誓了,那我就告诉你吧。”牧后一本正经,“我其实会算命的,我早就算出来他会坐在哪里。”
丁鹏程的眼睛瞪得更大了,“……真的?”
“你不信?那这样,我现在就算一卦给你看。”
牧后闭着,眼在指尖掐算,嘴里念念有词,“……六十四易经七十八塔罗紫微斗数文墨天机麻咪麻咪哄……”
猛一睁眼,“算出来了!”
丁鹏程赶紧问,“算出什么了?”
牧后指着刚才给丁鹏程的信封,“你把这封信给收信人,他看完信对你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品味不错’。”
“别人说什么你也能算出来?”丁鹏程惊讶,接着有些忸怩道,“那你能不能算算我、我什么时候脱单……”
书里没写我算个锤子。
牧后立刻板起脸,“那可不行,算人生大事是要折寿的。”
接着他挥挥手,催丁鹏程赶紧去送信,“对了,信的内容你可千万不要偷看。”
“我知道!”
“千万别看噢!”
“我不会偷看的!多嘴!”
牧后笑眯眯地目送丁鹏程从教室后门离去。
他转回身来,差点被吓一跳。
白昼正直勾勾地盯着他。
白昼语气幽怨:“你根本不会算命,你在骗他。”
牧后挠了挠自己鬓角。
终于憋不住了?
自己这一整天故意没跟主角说话,还假装跟他不认识,小孩现在估计都得憋疯了。
牧后又挠了挠鬓角,叹气,“你比他机灵。”
白昼咬了咬嘴唇,“你就不想解释一下吗?”
牧后装傻,明知故问道:
“解释什么?”
“昨天你为什么救我?……救我之后又让我出丑。”
我看不懂你。白昼心想。
他很难想象一个人为了找他而大汗淋漓,喘着粗气,偷了安保的钥匙一个一个柜子地试过去。
更难想象这个人费了这么多功夫找到他,既不求回报也不图感激,仅仅只是为了完成一个无伤大雅的恶作剧。
甚至是不是恶作剧都两说。
这几乎让他混乱——为什么?
牧后却没有回答白昼的问题,而是突然以闲聊的语气,说起了其他事:
“对了,白昼,你过八岁生日的时候,是不是在蛋糕前许下过这样一个愿望?”
这人怎么不听人说话!
白昼语气加重:“你在转移话题。”
牧后恍若未闻,接着说道,“你许愿说,希望你和你的家人能永远这样幸福下去。多可爱。”
“那又怎样?”
被反复无视,白昼的怒气逐渐积聚,“一个生日愿望而已。人人都可以过生日,人人都可以许愿,没什么特殊的。”
“怎么会不特殊?”牧后摇头,“这可是你过的最后一个生日,是你许的最后一个生日愿望。”
白昼隐隐有不好的预感:“你都知道些什么?”
“我知道你过完那个生日不久后,就被送到了福利院。我知道你八岁那年发生的事。不,准确来说,应该是从那之后发生的所有事。”
白昼面色惨白:“你为什么会……”
“算命算命,算的是命。”牧后笑得很开心,“我算得出他的未来,当然也算得了你的过去。”
“别糊弄我了!”
白昼突然抓住牧后的领子,手指收紧,直到关节发白:
“你到底是什么人?”
“知晓你的愿望、了解你的苦痛,即将在你成人的夜晚变出豪华的南瓜马车和水晶鞋带你去参加舞会……还能是谁?”
牧后眨了眨眼,以一种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白昼:
“我是你的仙女教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