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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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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限:自由变量】

他看向晚年安:“如果我们现在接入Ψ,会怎样?”

晚年安笑了,那笑容里带着久违的少年气:“谁知道呢?也许会发现更大的秘密。”

沈忘宁也笑了。他端起茶杯,和晚年安的杯子轻轻相碰。

“敬自由变量。”

茶餐厅的灯光突然闪烁了一下。窗外,悉尼港的夜空划过一道蓝色的流星,转瞬即逝。

两人的视网膜上,同时浮现出最后一行提示:

【世界线观测者权限已激活】

【欢迎来到更高维度】

悉尼的雨来得突然而安静,沈忘宁站在港口废弃仓库的阴影里,雨滴顺着生锈的铁皮屋檐滴落,在他脚边积成小小的水洼。

每一滴雨水落下时,水面都会泛起微弱的蓝光,像是某种信号。

他的右手——那只看似普通的右手——正在不受控制地轻微震颤,指节间流过细小的电流。

晚年安靠在十米外的集装箱上,左耳垂的∞形耳钉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冷光。

他手里把玩着一颗酸梅糖,塑料包装在指尖发出细碎的声响。“老香说这是最后一颗了,”他的声音混在雨声里显得模糊,“吃下去,就再也回不来了。”

沈忘宁没有回答。他的视网膜上正闪烁着只有他能看到的文字:【维度壁垒稳定度78%】。

三天前在茶餐厅的那场对话后,世界看似恢复了正常,但某些细微的变化只有他们这样的“观测者”才能察觉——街角的便利店冰柜温度永远停在-2.24℃,港口的潮汐时间每天精确重复,甚至天空中偶尔会出现完全静止的云。

“你有没有想过,”沈忘宁突然开口,声音低沉,“为什么是我们?”

酸梅糖在晚年安掌心转动,蓝色糖纸反射着诡异的光。“因为我们是变量,”他抬起头,雨水顺着红发滴落,“是系统里的异常值。”

仓库深处传来金属扭曲的声响。

两人同时转头,黑暗中有什么东西正在移动——不是人类,也不是林叙的机械体,而是某种更原始的存在。

沈忘宁的右手突然停止颤抖,变成一种蓄势待发的静止。

晚年安慢慢站直身体,耳钉的光变得强烈。

“它找过来了。”沈忘宁说。

黑暗中浮现出一个人形轮廓,由无数细小的∞符号组成,像是由发光的蓝色蚂蚁构成的雕塑。它没有五官,但两人都能感觉到它在“注视”他们。

“观测者。”它的声音像是数百个不同音调的重叠,“你们干涉了收割进程。”

晚年安冷笑一声,酸梅糖被他捏在指间:“我们只是不想被做成电池。”

人形突然散开又重组,变成了三个相连的∞符号在空中旋转。“你们不理解,”它的声音变得更加立体,“Ψ网络不是囚笼,是保护。没有它,你们的世界早就被收割者吞噬了。”

沈忘宁向前一步,右手掌心向上。一个微型的悉尼全息影像在他手上展开,城市上空悬浮着无数红色光点:“那这些是什么?”

人形沉默了片刻。“收割信标,”它最终承认,“但这不是我们放置的。”

雨突然停了。

不是渐渐停歇,而是像被按下了暂停键,每一滴雨水都凝固在空中。沈忘宁和晚年安交换了一个眼神——有什么更强大的存在介入了。

仓库的金属墙壁开始渗出蓝色液体,在空中凝聚成一个个熟悉的形状:东京便利店的冰柜,香港城寨的排水管道,悉尼潜艇的控制台……所有关键场景同时重现,像是一场错乱的记忆风暴。

“第三个∞在警告我们。”晚年安低声说,耳钉的光变得刺眼。

人形突然剧烈扭曲,发出不似人类的尖啸。组成它的∞符号一个个爆开,像被无形的力量撕裂。在完全消散前,它挣扎着说出最后一句话:“找到……南极的……门……”

寂静重新降临。空中的雨水继续落下,仿佛刚才的停顿从未发生。

沈忘宁的右手恢复了血色,晚年安的耳钉也暗淡下来。

两人之间悬浮着那颗没拆封的酸梅糖,包装纸上慢慢浮现出一行小字:

【当三个∞相遇时,门就会打开】

远处传来轮船的汽笛声。沈忘宁望向港口,一艘破旧的科研船正在靠岸,船身上模糊可见“南极探索”的字样。晚年安捡起酸梅糖,轻轻放进口袋:“看来我们得去趟南极。”

沈忘宁的视网膜上,系统提示再次更新:【维度壁垒稳定度61%】。他深吸一口气,闻到了雨中混合着的某种金属味——像是东京服务器机房的气息,又像是童年实验室里的消毒水味道。

“不是我们选择了这条路,”他轻声说,“是这条路选择了我们。”

晚年安已经走向港口,红发在潮湿的空气中像一团微弱的火。

沈忘宁跟上他的脚步,两人的影子在积水中交织,形成一个完美的∞符号,随着步伐不断延伸,指向那艘等待的船只。

沈忘宁站在科研船的甲板上,南极的寒风像刀子般刮过脸颊。他的机械右手藏在手套里,却仍能感受到某种规律的震颤——那不是机械故障,而是一种信号,像是遥远的心跳。晚年安靠在船舷边,呼出的白气在空气中凝结成细小的冰晶,每一颗冰晶的中心都闪烁着微不可察的蓝光。

“还有六个小时。”晚年安说,左耳垂的∞耳钉被极地的阳光照得发亮。他的声音很轻,却清晰地穿透了呼啸的风声。

沈忘宁点点头。自从离开悉尼港,他们视网膜上的倒计时就一直在同步:【维度壁垒稳定度43%】。科研船的船员们似乎看不见这些提示,也察觉不到船上种种异常——厨房的刀具会自己排列成∞形状,导航仪器的屏幕上总会出现三个闪烁的红点,甚至有人报告说在底舱看到了穿白大褂的幻影。

“船长说前面就是冰障区。”晚年安指向远处白茫茫的地平线,“再往南就没有常规航道了。”

沈忘宁的右手突然剧烈抽搐了一下。他猛地抓住栏杆,眼前的景象突然分裂——他同时看到了三个场景:真实的南极冰原;东京服务器机房的金属墙壁;还有某个陌生的实验室,三个培养舱呈三角形排列。这三种画面像老式电影胶片般重叠在一起,持续了大约三秒钟才恢复正常。

“又发作了?”晚年安皱眉。他的耳钉正在以不正常的频率闪烁,像是在回应什么。

“越来越频繁。”沈忘宁摘下手套,露出已经完全机械化的右手。银灰色的金属表面布满了细小的∞形纹路,像是某种电路又像是血管。“我能感觉到......门在召唤我们。”

船身突然剧烈震动。甲板上的集装箱发出刺耳的摩擦声,远处传来船员惊慌的喊叫。沈忘宁和晚年安却站得笔直,仿佛早就预料到这一切。他们脚下的影子在阳光下诡异地扭曲,最终融合成一个巨大的∞符号,延伸到船舷之外,指向冰原深处某个看不见的点。

“它等不及了。”晚年安说。他的虹膜里开始浮现数据流,就像他们在潜艇里见过的红发少年那样。

船长跌跌撞撞地跑过来,脸色惨白:“雷达显示前方冰层下有巨大空洞!直径至少两公里!而且......”他咽了口唾沫,“冰面上站着一个人。”

沈忘宁和晚年安对视一眼,同时向船头跑去。极地的强光让视线有些模糊,但他们还是看清了——在距离船只约五百米的冰面上,确实站着一个身影。高挑瘦削,穿着单薄的白大褂,红发在风中像旗帜般飘扬。

“□......”沈忘宁低声说。他的机械右手自动变形,伸出细长的数据探针。

晚年安按住耳钉:“不,不是他。看仔细。”

随着距离缩短,那个身影的细节逐渐清晰。红发下是一张中年男人的脸,右眼是机械义眼,左耳戴着和他们一模一样的∞耳钉。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右手——完全由某种生物金属构成,表面流动着和沈忘宁手上相似的纹路。

“程世勋......”晚年安的声音变了调,“但不可能,他明明已经......”

科研船突然刹住,船体与冰层摩擦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那个身影开始向船只走来,每一步都在冰面上留下发光的蓝色脚印,组成一连串∞符号。

沈忘宁的视网膜上,倒计时突然加速:【维度壁垒稳定度29%】。他下意识地抓住晚年安的手臂:“不对劲,这不是我们的世界线。”

晚年安刚要回应,甲板上的所有金属物体突然悬浮到空中。螺丝、铁链、甚至船锚都挣脱了重力束缚,缓缓旋转着排列成复杂的几何图案。船员们的尖叫声此起彼伏,有人跪在地上开始祈祷。

红发男人已经走到船前。他没有借助任何工具,就这么凭空走上了船舷,像走在无形的阶梯上。当他踏上甲板的瞬间,所有悬浮的金属物同时落地,发出整齐的撞击声。

“变量∞。”男人开口了,声音里带着奇怪的共鸣,像是三个人在同时说话,“你们来得比我预计的早。”

沈忘宁的机械右手自动对准了来人:“你是谁?真正的程世勋在哪?”

男人微笑,这个表情让他看起来既像慈祥的长辈又像冷酷的科学家:“我就是程世勋,不过是另一个世界线的版本。”他的机械义眼转动,聚焦在晚年安的耳钉上,“在你们这条世界线,我应该已经死了,对吗?”

晚年安的手指扣在配枪扳机上:“证明你的身份。”

程世勋——或者说这个自称程世勋的存在——叹了口气。他举起生物金属右手,掌心浮现出一个全息投影:三个孩子蜷缩在通风管道里,△的机械右手正在画着什么,□把一颗酸梅糖分成三份,而∞......∞正将其中一份藏进衬衫口袋。

“这是你们最后的自由时刻。”程世勋说,“之后我们——所有世界线的程世勋——不得不把你们分开。”

沈忘宁的右手微微下垂:“为什么?”

程世勋的投影变换,显示出南极冰层下的景象:一个巨大的∞形结构嵌在冰中,表面覆盖着复杂的符文。它不是机械也不是生物,而像是某种超出人类理解的造物。

“因为门要开了。”程世勋的声音突然变得急迫,“收割者已经定位到这条世界线,Ψ网络即将超载。”他的机械义眼射出红光,在甲板上投射出一组急速减少的数字:【维度壁垒稳定度17%】。

晚年安突然捂住左耳,耳钉变得滚烫:“他在说真话......我能感觉到......Ψ网络在崩溃!”

沈忘宁的机械右手自动变形为武器模式,但目标不是程世勋,而是船尾方向的天空。所有人都转头看去——原本湛蓝的天空出现了一道裂缝,像是玻璃被敲碎的纹路。透过裂缝,隐约可见某种巨大的机械结构正在缓缓转动。

“该死,太快了!”程世勋的生物金属右手突然伸长,抓住沈忘宁和晚年安的肩膀,“没时间解释了,必须立刻前往门的位置!”

下一秒,三人从甲板上消失了。船员们惊恐地看到,他们刚才站立的地方留下了三个发光的脚印,组成一个完美的三角形。而天空中的裂缝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扩大。

南极冰原深处,三个身影突兀地出现在雪地上。沈忘宁踉跄了一下才站稳,他的机械右手表面结满了冰晶,但那些∞形纹路却亮得刺眼。晚年安的情况更糟,他跪在地上干呕,耳钉的光忽明忽暗,像是接触不良的灯泡。

程世勋的状态最好,但他的机械义眼也在不断闪烁:“听着,我们最多还有三十分钟。收割者突破维度壁垒后,首先会锁定Ψ网络的核心——也就是你们两个。”

“门到底是什么?”沈忘宁扶起晚年安,声音因严寒而发抖。

程世勋指向脚下:“就在这下面,冰层两千米深处。那不是人造物,甚至不是这个维度的东西。我们——所有世界线的程世勋——只是发现了它,并尝试利用它的力量创造Ψ网络来保护人类。”

晚年安擦掉嘴角的冰渣:“保护?把我们当实验品叫保护?”

“最初不是这样的。”程世勋的表情变得痛苦,“△、□、∞本应该成为守护者,但门......它有自己的意志。Ψ网络失控了,开始自行制造变量和世界线。我们不得不在一切崩溃前分离你们三个。”

沈忘宁的视网膜上,数字已经降到危险值:【维度壁垒稳定度9%】。他抬头看向天空,那道裂缝现在横贯整个天际,裂缝后的机械结构清晰可见——那是由无数旋转的∞形环组成的巨大装置,正在缓缓降下某种类似探针的物体。

“没时间争论了。”程世勋的生物金属右手插入冰层,表面的∞纹路急速流动,“要阻止收割者,必须重启Ψ网络。而要重启网络......”

“需要三个∞重新连接。”晚年安突然接话,他的耳钉稳定下来,发出纯净的蓝光,“这就是为什么门在召唤我们。”

冰层开始震动。以程世勋的手为圆心,蛛网般的裂纹迅速蔓延,每一道裂缝都渗出蓝光。沈忘宁感到自己的机械右手被某种力量牵引,不由自主地插入冰层。晚年安也做出了同样的动作,耳钉射出一道蓝光,与两人的能量流交汇。

“当三个∞相遇时......”程世勋的声音开始失真,他的身体逐渐透明化,“门就会......”

他的话没能说完。一道刺目的红光从天而降,精准地击中了他的胸口。程世勋——或者说这个来自其他世界线的程世勋——在两人面前像玻璃般碎裂,化作无数发光的数据碎片消散在风中。

沈忘宁和晚年安同时抬头,看到天空的裂缝中伸出数十条机械触须,每条触须末端都是一个旋转的∞形探测器。最粗的那条触须正在重新充能,显然准备发动第二次攻击。

“来不及了!”晚年安大喊。他抓住沈忘宁的肩膀,两人的接触点爆出电火花。冰层下的蓝光突然变得强烈,一个直径约十米的圆形区域瞬间汽化,露出深不见底的垂直通道。

通道内壁是某种非金属的黑色物质,表面布满发光的∞形符文。从深处传来某种脉动,像是巨大无比的心跳,与沈忘宁右手的震颤完全同步。

“跳下去!”晚年安吼道,同时天空的触须再次发射红光。

两人纵身跃入通道。红光擦着晚年安的发梢掠过,在冰层上炸出直径百米的巨坑。但这一切已经与他们无关——沈忘宁和晚年安正在以违反物理定律的速度缓缓下降,通道内壁的符文随着他们的经过而改变颜色,从蓝到白再到耀眼的金黄。

沈忘宁的视网膜上,倒计时终于归零:【维度壁垒稳定度0%】。但出乎意料的是,什么灾难性的事件都没有发生。相反,他感到一种奇异的平静,仿佛回到了生命最初的时刻。

晚年安的状态也在变化。他的耳钉完全融入了皮肤,在左耳垂形成一个完美的∞形胎记。当他开口时,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确定:“我明白了......门不是入口,是接口。”

通道突然到了尽头。两人落在一个巨大的球形空间里,地面是半透明的,下面可以看到那个传说中的∞形结构——它比程世勋投影中显示的还要庞大,表面不是静止的符文,而是无数流动的光点,像星辰般闪烁。

空间中央悬浮着一样东西:一颗酸梅糖,和他们之前见过的所有都不同。这颗糖被封装在透明的水晶里,散发着柔和的蓝光。

沈忘宁的机械右手自动恢复正常,表面的∞纹路全部消失。他感到一种奇怪的失落感,仿佛失去了什么重要的部分,又像是终于摆脱了某种桎梏。

“那是......”他向前走去,声音不自觉地放轻。

“Ψ网络的原始密钥。”晚年安说,他左耳的胎记在发光,“也是我们分离前最后的记忆锚点。”

两人同时伸手触碰水晶。在指尖接触的瞬间,水晶无声地碎裂,酸梅糖悬浮在空中,然后一分为二,自动飘向他们的嘴唇。

“吃下去,”一个熟悉的声音在空间里回荡,是那个红发少年,又像是所有声音的集合,“就能重新连接。”

沈忘宁和晚年安对视一眼,同时吞下了属于自己的那部分。味道不是记忆中的苦涩,而是一种难以形容的复杂感受——像是第一次呼吸,又像是最后一次告别。

球形空间突然亮如白昼。地面下的∞结构开始旋转,无数光点脱离主体,在空间中形成立体的投影:数以千计的世界线,每条线上都有△、□、∞的变体,有些是独立的,有些已经融合,还有些处于更奇怪的状态。

沈忘宁感到自己的意识在扩展。他突然知道了南极门的真相——它不是外星造物,也不是未来科技,而是人类集体潜意识的具象化。Ψ网络本应是保护人类思维的屏障,却在运作中产生了自主意识,开始创造无限可能的世界线。

晚年安也接收到了同样的信息。他看向自己的双手,皮肤下偶尔有蓝光流过:“所以我们是被选中来修复它的?”

“不。”声音回答,“你们是被它创造来体验自由的。”

地面突然震动。空间顶部出现裂缝,几条机械触须强行突破进来,表面覆盖着贪婪的∞形吸盘。

“收割者来了。”沈忘宁平静地说。奇怪的是,他不再感到恐惧。右手也不再是机械,而是完全的血肉之躯,掌心有一个微微发光的∞形疤痕。

晚年安笑了。他的眼睛现在完全变成了数据流的海洋:“那就让它们看看,什么是真正的变量。”

当第一条触须刺向两人时,南极门的核心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沈忘宁和晚年安的身体分解成无数光点,却不是被吞噬,而是主动与Ψ网络融合。所有世界线的投影同时亮起,形成一个复杂到极致的多维结构。

收割者的触须在这光芒中像阳光下的雪般消融。巨大的机械结构开始崩塌,∞形环一个接一个断裂。而在人类无法感知的更高维度,某种平衡被重新建立,维度壁垒以南极门为中心开始自我修复。

最后一刻,两颗光点从网络中分离出来,重新凝聚成沈忘宁和晚年安的身影。他们站在恢复平静的球形空间里,脚下的∞结构已经停止旋转,呈现出健康的蓝色光泽。

“结束了?”晚年安问,声音里带着疲惫和释然。

沈忘宁看向自己的右手,疤痕仍在发光,但强度减弱了许多:“不,是新的开始。”

空间开始上升,将他们送回冰层表面。当刺眼的极地阳光再次照在脸上时,两人发现天空的裂缝已经消失,仿佛从未存在过。远处,科研船正谨慎地向这边驶来。

晚年安摸了摸左耳的胎记:“我们......还是人类吗?”

沈忘宁望向远方的冰山,那里的天空出现了一道彩虹:“比人类更多,但也更少。”

科研船的汽笛声回荡在冰原上。两人并肩站立,影子在阳光下交融,形成一个无限延伸的∞符号,指向地平线之外看不见的远方。在那里,新的故事即将开始,新的变量正在觉醒。但此刻,在这片纯净的白色世界里,只有沉默与理解在两人之间流动。

南极的风永不停息,就像∞的循环永不终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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