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带人逛个公司，他又不会掉一块肉，但不知道为什么那些公司高层却个个一脸悲痛，像是他受了什么极大的委屈。

“沉举先生……”

“去做事吧。”

高层们眼含热泪离开了。

沉举引着贺新知来到佑生公司的研究区域，虽然贺新知一直说这是个小公司，但相比起其他同一水平的企业，佑生公司研究区域不知道大了多少，几乎算得上是一个小型厂房。

“就这吗？”贺新知挑挑拣拣，“贺氏名下随便一家子公司都比这大。”

沉举：“贺总，佑生只是个新兴企业，还请不要这么尖锐。”

贺新知快步走到沉举前面，然后转身把他逼停，弯腰凑近他的脸。

“举举，你就这么喜欢这个小公司？”

沉举后退一步，和他保持正常的社交距离，“注意分寸，贺总。”

“叫我新知，沉举，我不想再提醒一遍。”

Alpha自出生起就被捧为天骄之子，少有的放低姿态，也只是想逗弄小宠物，沉举这么一而再再而三拒绝他，让他有些恼火。

沉举抬眼看他，不说话。

贺新知试图做出很凶的样子，最终还是在那双眼睛的注视下败下阵来。

“举举，我们之间为什么会突然这么生疏？”

他眉眼下垂，看上去失落无比。

“不过是幼时的玩伴，贺先生不用太过较真，至于我为什么会突然改变？”沉举偏头看向园区的绿化带，“大概是因为清涟……祁学长吧。”

贺新知皱眉：“举举，你还喜欢他？！”

祁清涟在贺新知这里已经成为了可有可无的玩物，现在他只想专注于眼前的沉举，只是他没想到，沉举居然还这么在意祁清涟。

“不知道。”沉举没再回应他，径直往前走，边走边介绍，“这边是佑生公司的检测区……”

“沉举，回答我！”

贺新知按住他的肩膀，把人往自己的位置拉了一下，沉举为这突如其来的动作皱眉，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竟然有些厌恶和某人的肢体接触。

特别是情绪激动，就会不由自主散发信息素的Alpha。

沉举虽然闻不到信息素，但有系统这个信息素自动检测仪在，听着它上报的信息素浓度，沉举有一种被侵犯隐私的感觉。

于是他下意识使用了信息素空窗，清理四周溢散的恼人气味。

“贺先生，我说过，注意分寸。”

沉举往后一步远离他，贺新知却已经闻到了他身上干净的气息，这气息和其他人完全不同，即便是Beta在公共场合也难免染上别人的信息素，但沉举不一样，他身上干净得没有一丝异味，像是从小生长在象牙塔里面的白花。

贺新知顿时兴奋起来。

“举举，你好香啊。”他说。

然后痴迷地向前一步。

“啪——”

贺新知被沉举一巴掌甩在脸上，头都偏了过去，白皙的脸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缓浮现出红晕，可见沉举这一巴掌用了多大的力气。

一直在暗中跟踪的高层和精英倒吸一股凉气，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这种情况该怎么办。

“会出事的吧？沉举先生一定会出事的，快上去帮忙啊！”

有经验的高层摇头：“不，你再仔细看看贺总的表情。”

只见贺新知被扇了一巴掌后，慢慢回过头，伸出手抚摸自己火辣辣的脸颊，突然低笑了一声。

“举举，你打我？你为了那个Omega打我？”

沉举甩了甩手，觉得下次还是不要用巴掌，免得又把手震麻。

“是啊，贺总，有问题吗？”

青年眼神淡漠，看贺新知的眼神已经完全没有感情，像是在看一件不起眼的物品。

贺新知被他这么一看，竟不知道为什么呼吸粗重，沉举身上的干净的味道似乎还残留在鼻尖，偏偏刚刚那一巴掌似乎扇破了他的毛细血管，鼻尖隐隐有血腥味，传来混杂着沉举的味道，令他兴奋。

“当然没问题，”贺新知用舌头顶了顶依旧火辣辣的脸颊，“下次提前说一声。 ”

沉举：“……”

系统：【妈耶举举，你为什么要奖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