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步步朝她走过去，每一步都带着震耳欲聋的心跳声。

“沈桐衡，生日快乐。”桂千荷张开双臂，上前几步抱住他；他的眼中满是惊喜，身子僵了一瞬，随即抱紧她，将下巴抵在她肩上，深深呼吸，把她的味道刻进身体里。

抱了好一会儿，她拍拍他的背：“好啦，先吃饭吧，我和阿姨在厨房里忙活了一下午。”

他不舍地松开手，坐下吃饭。

“阿姨说你小时候喜欢吃这些菜，我猜你的口味没有太大变化。我的厨艺一般，如果不好吃的话，也请你将就将就。”桂千荷拿起筷子，尝了几个菜觉得还不错，她以后不开蛋糕店也可以摆摊卖炒菜了。

“很好吃。”沈桐衡衷心夸赞，“辛苦你，也谢谢你为我准备这一切。”

“不客气，寿星最大嘛。”桂千荷欣然接受夸奖，见他吃得差不多了，拿出手机给厨房阿姨发信息。

“现在，重头戏来了。”

话音一落，厨房门打开，王叔和阿姨们推着蛋糕、唱着生日歌走出来。

桂千荷起身加入他们，拍手唱歌。

沈桐衡慢慢地站起来，眼眶湿润，视线模糊，记忆不可控制地回到小时候，回到他曾经那么幸福的时候。

唱完生日歌，桂千荷让他许愿吹蜡烛。

他没闭上眼睛，只是盯着她几秒钟，然后猛地吹熄蜡烛。

王叔开了灯，沈桐衡拿起刀分蛋糕。

大家拿了蛋糕，自觉离开，只剩他和桂千荷。

蛋糕还剩三分之一，他把三分之二分给她。

桂千荷拿起勺子尝了一口，眼睛一亮，默默朝自己竖起大拇指。

“你快尝尝！这可是我调的奶油！”她拿起一个新勺子，挖了一块奶油，递到沈桐衡嘴边。

他目光一沉，凑过去含住勺子，桂千荷想松手，他抢先一步握住她的手腕。

舌尖慢慢将奶油卷进嘴里，淡淡的奶香扩散开来。

桂千荷感觉手腕上像套了个枷锁，勺子的颤动让她心猿意马，一些少儿不宜的画面在眼前浮现。

偏偏沈桐衡的眼神还那么……欲。

奶油被舔舐干净，沈桐衡抓着她的手腕拔出勺子，另一只手把勺子从她手中抽出来，放到餐桌上。

他把她拉到面前，就像第一次见她那样。

不同的是，没有了剑拔弩张，只有心跳如鼓。

“千荷，我有话……”

“沈桐衡，我有……”

沈桐衡笑了，示意她先说。

“沈桐衡，我再次祝你生日快乐，希望你以后健康幸福，一切顺利，无论我在哪里，我都会祝福你。”桂千荷认真地盯着他的眼睛，也认真地为自己第一次书中之旅画上一个还算完美的句号。

沈桐衡从她的话里听出一丝不对劲儿。

与其说是生日祝福，不如说是告别。

“至于你想说的话……”桂千荷猜到他要说什么了，“明天再说好吗？我今天忙活了一天，太累了。我想早点休息。”

她低头打哈欠，掩饰情绪，防止被沈桐衡察觉。

沈桐衡不想今晚就这么过去，可余光瞥见蛋糕和饭菜，又心疼她的辛苦，只能点头，松手让她上楼。

看着她的背影，他决定明早守在她卧室门口，等她一开门，他就要把今晚没说出口的话全都告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