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那面锦旗,想起女警说的话,这几天她太忙了,都忘记这些流浪猫狗牵涉到毒.品问题了。
女警说本市的窝点被端了……众所周知,毒.品网络极其庞大,错综复杂,难免有人伺机报复。
锦夏敏锐地感知到她的情绪变化,回头看,猫的夜视能力很强。
“有个男人,跑了。”
桂千荷心中“咯噔”一下:“你也看见了?”
“嗯。”锦夏紧张起来,抬手揽住她的肩膀,“别害怕。”
“快回家吧,明天我报警。”她勾勾嘴角,掏出车钥匙,“上车。”
回到家,锦夏仍能感受到她身上的不安情绪,他有点焦虑,不知道怎么帮助她。
桂千荷换个衣服再出来,就看到现实版的“急得团团转”——眉头紧锁的锦夏在客厅里转圈。
“锦夏?”她坐到沙发上,从茶几抽屉里拿了一包肉干扔给他,“饿急了?”
锦夏接住肉干,愣了几秒钟,走过来蹲到她面前:“我要是老虎就好了。”
桂千荷觉得有趣:“为什么?”
“老虎很厉害,能把坏蛋吃掉。”他在电视里见过老虎,比猫咪大非常非常多,甚至比人类还要大。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像个装大人的小孩子。
桂千荷笑:“那你肯定没听过老虎和猫咪的故事。”
“什么故事?”锦夏好奇极了,把肉干放到茶几上,双手交叠搭在她膝上,眼中满是期待。
“据说猫咪是老虎的师父,教会了老虎很多很多本领。老虎以为除掉猫咪,自己就是最厉害的,下手之时,猫咪一下子窜到树上,而老虎不会爬树。”桂千荷上次听到这个故事已经是二十年前了,很多细节记不清了,讲故事的人也化作天上的星星。
刚为猫咪的聪明而自豪,转瞬察觉到悲伤的气息,锦夏起身,笨拙地抱住她,轻拍她的背。
“喵。”这次是猫咪的发声方式。
桂千荷的眼眶有点湿润,闷闷地“嗯”一声,放任自己将头埋进锦夏的颈侧,呼吸间都是阳光的味道。
锦夏感觉自己热热的,耳朵和尾巴不知道什么时候都出来了,同时身体里面有点异样的感觉。
他只能循着本能猛吸她的味道,缓解复杂的反应。
相拥了好一会儿,桂千荷抬起头,面前的男人像熟透的螃蟹,她伸手摸了一下他的额头,烫得惊人。
“发烧了?”她心中一跳,感叹自己是有点发烧病毒在身上的,否则一个两个男主怎么都很爱发烧。
锦夏摇头,不知所措地抿唇:“我也不知道……我就是感觉怪怪的,尤其是……”
桂千荷顺着他的视线往下看,恍然大悟。
按照他飞快成长的速度,确实该到这个时期了。
总不能带他去绝育吧?他又不是单纯的猫,还是个人啊!
桂千荷皱眉,犹豫片刻后,她带他进浴室,找了个简短的自我安慰视频供他学习。
一分半的视频看得二人面红耳赤,干燥的浴室陡然变得闷热潮湿。
“难受了就这样做,但是不要太频繁,每周两次,不能再多了,明白吗?”桂千荷收起手机,帮他关好浴室的门。
转身还没走几步,身后就传出难耐的声音。
“糟糕……忘记提醒他小点声……”桂千荷懊恼地自言自语,现在打断他太不礼貌了,等他出来再说吧。
半个多小时后,解决完自己的问题并清洗干净的锦夏走出浴室,他的耳朵和尾巴都回去了,只是脸颊有点红。
桂千荷回头看他,拍拍身边的沙发,示意他坐过来。
锦夏不想坐,仍旧蹲在她面前。
她也不勉强,轻轻抚摸他的头,语重心长地说:“锦夏,这件事很正常,你不用感到不好意思,不管是猫咪还是人类,都有情难自抑的时候,适当发泄出来就好了。过呢,下次记得小声一点。还有啊,你现在是人,要学会克制,不能像小喵咪一点随时随地……知道吗?”
“知道。”锦夏点头,“喵”了一声变回小黑猫,跳上沙发,贴着桂千荷的腿趴下,“呼噜呼噜”起来。
桂千荷把茶几上的肉干喂给他,然后抱着他回了卧室,听着他的“呼噜呼噜”入睡。
半夜,锦夏睁开眼睛,化作人形,侧躺着注视着桂千荷的睡脸。
看了一会儿,他轻轻起身,又去了浴室。
其实他知道要小声一点,尤其在说“千荷”这两个字的时候。
他兴奋地颤抖,又担心她知道这一晚,他就用掉了一周两次的额度。
可是根本不够,就像隔着水舔鸡胸肉,肉汤好喝,但只有吃到肉的那一刻,才是真的满足。
短暂的愉悦过后,他又有点自责。
到底该怎么克制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