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放在椅子上,歪歪扭扭的粉色小熊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似乎能够看到景让在这接受治疗时,手背上吊着针,抱着小熊缩在床上的样子。
“祁先生,麻烦你自己脱下衣服了。AA授受不亲。”
姜星阑说话间,敲开了一大瓶碘酒。
“你怎么知道我受伤了的?”祁宴抬手解扣子。
“我对血的味道很敏感,五米开外我就能知道大致出血量和出血时间。”姜星阑灰色的眼睛落在他的衣服上。
祁宴里外都是黑色的衣服,唯一有颜色的领带已经被他扔了。
但只要仔细看,就会发现两件衣服都浸着血锈色。
黑色衬衣更是被血沾湿,在灯下反光。
祁宴将最后一颗衬衫扣子解下,衣服随意朝地上一仍,露出肌肉虬结的劲瘦后背。
只见他的背上,此刻密密麻麻都是重新破口渗血的伤痕,一道又一道,像是被酷刑伺候过。
伤口一直绵延全身。
虽没背部伤重,稀稀疏疏几个口子,但也很是骇人了。
“你这是…”姜星阑都惊讶了,“发生了什么?”
“姜医生,”祁宴轻轻摇了摇头,“受伤的事,替我保密。”
……
在宛如赤道温度一般的热海里蒸腾了三天三夜,景让终于大汗淋漓地恢复了意识。
发情期一周,后面四天的信息素逐渐减淡,不会使人被动发情。
第五天就可以出隔离室,上病床观察两日了。
景让还是高兴的,因为恢复正常值之后,他还有起码半年的快活日子。
第五天,沉重的隔离门缓缓打开,三个Alpha同时朝他走了过来。
景让第一眼就看见了最高的祁宴,他穿着柔软的灰色居家服,头发也没有抓,柔顺地垂着。脸上的伤已经恢复如初。
景问凝先憋不住了,冲过来捧着他的脸左看看又看看,又看他后颈,想确认咬痕是否还在。
临时标记早就失效,浅浅的咬痕也早就不见了。
“景让!”景问凝喝道,“为什么不把文档给祁宴?你想干什么?差点没命了你知道么?”
“姐~~”他抱住景问凝,没为自己辩解,就是撒了个娇。
景问凝气一下不知道该往哪发了。
“要问的待会儿再问,”姜星阑拿着记录本走上前,“景让,这次感觉如何?”
景让无意识地朝后颈摸了摸:“感觉……比之前好一些呢?可能是这次比较早就进入无意识状态了,所以也不太能感受到那种痛苦。现在除了身上没什么力气,其他地方也不是痛到不能忍受。”
姜星阑点点头:“告诉你一个消息。”
“嗯?”景让懵懂地看向他。
“你的生殖腔,完全发育成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