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让红了耳尖。
被昏暗中视觉极佳的发情|动物轻易捕捉。
祁宴眸光沉了下去。
因为抑制剂作用正在往回收的犬齿,突然停止了。
在两人都还没有准备的时候,祁宴已经迷失,俯身含住他耳尖。
极高的体温,烫得景让一缩。
心脏和耳鸣几乎同时爆开——
“祁宴……”他叫他。
但他任何细微的动静,在圈禁者怀里都是一种无端的引诱,传入耳朵更是犹如斗兽。
景让下意识要往后退,但alpha揽他后腰的手臂宛如牢笼,根本不容他后撤半步。
被夺去视线,景让能清晰感知到他每个舔舐的动作,以及自己被濡湿的半张脸。
最后,他作恶的嘴唇,停留在了自己的唇畔。
祁宴伸出犬齿碰了碰他柔软的唇。没注意力道,嗑出一道血痕,疼得景让倒吸一口气。
祁宴不得已停下动作。
眼里闪过真切的凶光,是想将猎物完全拆吃入腹的欲\\望,是潜伏在Alpha体内暴虐又颓然的劣根性。
沁润的栀香幽幽缠绕,攀登而上,钻入他的感知、
像香案上袅娜的轻烟,昭示着一场即将失控的复燃。
他再度向下,放任自己的唇齿磨过景让脖颈的每一处皮肤。循着本能找到后颈那块微微隆起的腺体,幽幽栀香散发的源头。
祁宴左右偏了两下头,似乎在琢磨如何下口。
景让声音有点抖,双手去推他胸膛:“祁宴,停下来,可以吗?”
祁宴的嘴唇贴在他腺体上,眼睫颤动,忍了很久才压下这股冲动,开口气息滚烫,语气却像个只会遵从内心的小孩,带着点怨气:“你自己要闯进来的。”
话音刚落,景让还没来得及说话,他就突然一矮身,方才还在腰间的手臂,托着景让的臀,将他单手扛起,大步走向了柔软的沙发。
景让一声惊呼:“你干嘛?!”
祁宴坐在沙发上,将景让摆弄成跨坐的姿势,面向自己,钉在自己怀里。
即使隔着布料,也无法忽视这具躯体的灼热,烫得惊人。
祁宴某个地方得到了身上重量的丝丝安慰,呼吸更重:“抱会儿。”
他的大衣早就被祁宴一把扯下,柔软的毛衣被高高卷起,被吻过的每个地方,接触到空气都带来丝丝微凉……
祁宴依旧捂着他的双眼,让他在未知中感受浪潮。
……这哪是抱会儿?
景让被他信息素冲击得眼尾发红,指间发麻,理智也在崩盘的边缘徘徊。生殖腔开始应激异动,带来一阵阵痛楚,让他背后冷汗骤起。
——这是被动发情的先兆。
绝对不可以!
他发情期刚过,此时的身体,完全无法承受再来一次。
而且两个发情期的人待在一起……会有什么后果,他不敢想。
他开始大力地挣扎起来:“祁宴,放开,很痛。”
祁宴轻顿了下,但依然没有任何行动上的表示。
景让索性一口咬上他的肩膀,耳边传来祁宴轻微吸气的声音,舌尖触碰到血锈,他才松口。
“祁宴,如果被动发情的话,我会死的!”
似乎是“死”这个字,将沉在信息素的人理智唤醒。
祁宴的眼神终于恢复了清明,虽然身体反应犹在,身上尖锐的攻击性却已经消失了。
下一秒,他松开了捂他眼睛的手。
将他转移到柔软的沙发上,人蹲在他面前:“哪里痛?没事吧?”
借着一点昏暗的天光,他看清了身前的祁宴。
祁宴曾在大荧幕里贡献过一次全脱戏份,也是唯一一次,他参演一个国际电影,饰演刚被实验培育出来的变异人,带着懵懂澄澈的眼神,裸|身走出基地,站在漫天大雪里,皮肤苍白几乎和雪地融为一体。
导演给了他的背影一个很长很长的镜头。
那还是八年前,一举刷爆全球。
无他,这具alpha的身体,实在是太完美,统一了太多人的审美。
景让还记得第一次看这一幕的震撼,虽然化了特效妆,可身体每一处光影折射出的肌理,都宛如烧红的烙铁,刻进了自己的记忆深处。
而现在,时光已在他身上冲刷八年,换来了更加成熟、矫健的肌理。
他没敢再往下看。
刚刚已经感受到了可观。
祁宴随手扯了一张盖毯,将自己的大腿遮住。
景让捂着肚子,摇了摇头:“生殖腔应激了,我缓缓就好。”
“对不起啊。”祁宴眼尾的清潮还没退去,细密的汗珠又一次渗出,“Alpha发情期占有欲和攻击性特别强。在我身上,作用还会更强一些。”
超S级给了他们超脱常人的体魄、智力,却也会让他们承受常人无法忍受的痛苦。
这一点景让再理解不过。
景让问:“所以每一次,都会让易文他们清退所有人吗?”
“嗯。”
“我还是应该在外面等你的。”景让后悔道。
他听见祁宴轻轻笑了下。
“但是你来了。”他说,“我很高兴。”
“特别特别高兴。”他圈着他的手,又郑重地补上一句。
他这样直白的表露情绪,景让反而有些不知所措,缩在沙发里好一会儿才傲娇一哼:“但不代表我就原谅你了啊,我只是来催工作的。”
祁宴嘴角就没下来过:“嗯,好。”
两人陷入短暂的沉默,景让睁着眼睛乱看,目光却定格在了黑色茶几上——
桌面上,散落着六只β25抑制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