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多是看看轻功水平。
柳芊从萧楠哲刚站上桩面开始便站了起来,此刻见他动作轻盈丝毫不乱,更是震惊非常。
稀疏的烛光,已经半落的月亮,不算熟练的动作,是与适才截然不同的意境。
幽幽的箫声传来,与适才全套丝竹之声相比,别有一番风味。
别处的人不知是谁,但秋旻等人却知道——是李墨竹。
梁皖咕哝道:“可惜了我的琵琶不在这,不然刚好凑齐。”
秋旻却低声道:“就算琵琶在这,也别弹的为好。”
梁皖咬着盏边“咦惹”一声。
林墨瑶对叶恒道:“为姐很欣慰啊。”
叶恒怪异道:“你不是比李姑娘小几个时辰吗?”
……
萧楠哲下来后,柳芊郑重道:“多谢萧公子了。”
萧楠哲道:“无妨无妨。”
还没走的少年们纷纷过来,秋旻道:“我们去那边等你。”
萧楠哲点了点头。和众人说笑了一阵,给自己批上了一个“舞学奇才”的名号。
后来秋叶得知,特地刻了个巴掌大的小匾给他挂在床头,说是让他白天习武,梦里习舞。
萧楠哲表面“大骂”秋叶压榨,但根据打扫小厮的情报:萧楠哲其实悄咪咪的挂在了床内栏上,一睁开眼就能看见的位置。
至于萧楠哲有没有在梦里称霸舞林,就不得而知了。
第二日。
秋叶来找梁澈时正好看见梁澈在束发,已经开始带发冠,走进了一看,笑道:“这怎么还落一绺?”
梁澈把冠放下,摸了摸脑后,果然落了一绺头发,便动手要拆掉重绑。
秋叶伸手拦住他,帮他拆了。
梁澈道:“也不知为何,今日束了好几次都是这样。”
秋叶一边动作一边顺口道:“没准要来客了。”
“在这能有什么客?”
秋叶从桌上拿起发冠给他带上:“没准。”
两人到了马场,看见年轻人都围着一个地方,秋叶好奇,窜过去打探了。梁澈看着他跟个泥鳅一样钻进人群,刚转身想上高台找个地儿坐着,就听见一声“梁澈!”
梁澈应声回头,看见人群慢慢散开一条路来,一身白衣的男人牵着一匹马站在那,秋叶站在他旁边。
眼瞧着少年们不想放人,或者说不想放马——马头上盖着一群人的手。梁澈便走过去,“你这就来了?”
“嗯,没钱了,来找你要。”男人道。
“别贫。这马怎么回事?”梁澈问道,这匹马用脚看都知道是匹难得一见的好马,毛色纯黑,只有尾尖时白的,全身泛着光泽。但撑死一岁多,太小了,连军营都进不去的那种。
“秋旻之前寄信过来说要匹小马,正好我要去西边找药,就顺手在那边营里从预备战马抢了一匹过来。我觉得这个是最合适的了。”
梁澈眉头微皱:“她要马干什么?鹿浪不是挺好的吗?”
男人“骂”他:“你脑子什么时候才能转转?送人呗,笨死了。”
梁澈想起来梁皖,又看了看这匹马,伸手摸了摸:“这个,也不错。”
男人松开缰绳,揽住梁澈的肩要走:“走吧,我好不容易才到梁家门口,结果门房说你们全不在,气死我了……”
刚抬脚就听见身后有人问他:“齐……先生!这马?”
“齐先生”道:“你们玩吧,一会儿秋旻和梁皖来了给她们就行了。”
众人应下。
齐湟把药箱摘下来挂在梁澈身上,梁澈在他背上打了一掌,但还是拽了拽带子,防止滑落。齐湟笑了几声,跟秋叶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儿。
“你想吃什么?”
“你给我做?”
“嗯,我给你做。”
“算了,我怕被毒死。”
“你一个郎中怕被我毒死?”
“淹死的都是会水的。”
…………
既然齐湟来了,要聊天自然就不能在这,几人回了院子。等到再到马场时,便看见一身鹅黄的少女站在那匹马旁。当然,秋旻也在。
齐湟突然道:“对了梁澈,你前两年挑的那匹马怎么样了?”
梁澈答道:“病死了。”
齐湟惋惜道:“那匹马跟这匹是一个等级的,可惜了。”又问道:“今年这批里你要不要再挑挑?”
梁澈目光落在远处的两个人影那边:“本来想的,现在不用了。”
齐湟“哦”了一声,没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