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景闲:“自然与我们同行。”
谢鸣玉饶有趣味地说:“那真是太好了。”
叶景闲一时间没听清:“什么太好了?”
“没什么。”谢鸣玉含糊应对过去,突然心灵福至,目光落在了叶景闲的身上。
少年红了脸:“怎、怎么了?”
谢鸣玉像是第一次正眼见叶景闲,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唔。
身材不错。
胜在年轻有为,就算青涩了一点,也是秀色可餐。
很好。
外面的剑修多得要命,他还非要在周定衡一棵树上吊死不成?
本来他还想睡了周定衡一走了之,但现在想想,不如趁着这个机会,尝尝天剑宗弟子的咸淡不可。
反正他失忆了,什么都不知道。
接下来继续装失忆就是了。
至于周定衡,应当不敢拆穿他的真面目。
哼。
要是敢拆穿,他就直接自爆,把两人的风流韵事传得全天下都知道,让周定衡再也无颜出现在世人面前。
剑尊要脸面,要地位。他魔尊可不要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
比得就是谁不要脸。
谢鸣玉想得正高兴,一时间没注意,又扯到了后腰,一阵酸涩的感觉传来。
“嘶——”
周定衡真当是属狗的。
还是那种最饥不择食,饿得饥肠辘辘的野狗。
……
周定衡枯坐了一天一夜。
犹如亘古存在的雕像,一动不动。
待到又一轮天明,眼中才渐渐恢复了些许神采。
昨夜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过荒谬,就连周定衡这般冷静的人都一时间无法接受。
他对一个人动了心。
甚至还滚到一处。
结果那个人摘下了面纱,实际上的身份是魔尊。
不管是从身份还是立场上而言,都是一件超乎想象的事情。
周定衡的眉心拧起。
这是魔尊的玩笑,还是一场不折不扣的计谋?
他沉下心来,努力回想从见面开始的点点滴滴。
青年柔柔弱弱,手无缚鸡之力的模样。
说,他要找夫君,在这般乱世间,没了夫君他就活不了了,夫君、夫君……
魔尊又怎会有夫君?
魔尊又岂会这般柔弱。
正是因为如此,周定衡才没察觉出异样来。
可此时一想,或许这不是伪装,而是谢鸣玉真的失忆了。不然,以魔尊自傲的性子,又怎会做出这般矫揉造作的姿态,更不会在他面前……求欢。
或许,一切都是误会。
周定衡将情绪收好,推门、出去。
天剑宗的弟子已然整装待发,旌旗猎猎,目的正是位于西方的西魔州边境。
周定衡虚虚一扫,目光落下,恰好就落在了谢鸣玉的身上。
谢鸣玉骑着马,为了保持平衡,腰背挺直。
腰很细,很瘦。
风一吹就倒了。
巧了,还不止他一个人这么想,叶景闲同样也这么觉得,驾着马来到了身侧,挡住了吹来的风。
周定衡根本就没想偷听他们说话,只是风裹挟着窃窃私语,一个劲地往他的耳朵里钻。
谢鸣玉说:“阿闲,多谢你这几日照顾我。”
谢鸣玉又说:“阿闲,我已经知道剑尊不是我的夫君,听说你还有几个师兄,不妨都介绍给我认识认识。”
周定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