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鸣玉还要来加把火:“可是他是为了我,你要罚就罚我吧。”
叶景闲连忙说:“都是我自己的主意,与鸣玉无关。”
两个人互相揽着罪责,都在为对方考虑。
周定衡就宛如是在棒打鸳鸯,不近人情。
“剑尊……”
周定衡心中多了些异样。
以往觉得叶景闲是年轻一辈中出类拔萃的英才,有几分看重。
可现在……越看越不顺眼。
巴不得就此消失,再也不要出现在面前的好。
“……你去侦察队里再磨炼磨炼,要是再犯,绝不姑息。”
周定衡下发了最后通牒。
叶景闲实在不愿离开,但也只好闷闷不乐的应下,看着谢鸣玉一步三回头,依依不舍。
真像是被迫分离的小鸳鸯。
谢鸣玉泪光盈盈,险些就要哭出来了。
鳄鱼的眼泪。
等到叶景闲消失在了视线中,他便收起了眼泪,可谓是收放自如。
红彤彤的野果在指尖转动把玩着。
谢鸣玉瞥了一眼身边的人,若有所思。
与其说是惩罚,不如说是将叶景闲从他身边调走。
眼珠子轻轻一转,假意抱怨:“我看你就是不愿意别人对我好。”
周定衡没有否认,只是说:“少和别人勾勾搭搭。”
谢鸣玉:“阿闲不是别人。”
阿闲。
如此亲昵的称呼。
好似两人亲密无间,耳鬓厮磨。
而对于他,只有冷冰冰的周定衡三个字,生疏又客气。
周定衡冒出一股无名火,冷硬地说:“他就是别人。”
你和他睡过吗?就不是别人了。
几乎要脱口而出,好在最后悬崖勒马,只说:“我在,就够了。”
谢鸣玉的脚尖晃了晃:“你会给我摘野果吗?”
周定衡还没来得及回答,就又是一连串的问话。
“你会关心我?”
“你会……”
声音清脆,就算这般痴缠,也并不会令人感到厌烦。
只是说得多了,落在耳边乱糟糟的,什么都没听清。
“……我会。”周定衡说。
谢鸣玉不说话了,眨巴着眼睛看他。
月明星朗,万里无云。
可再璀璨的星光,也抵不过他的眼瞳中的眸光。
周定衡听见心在跳。
跳得很快。
这种感觉令人陌生。
他用平静的口吻说:“你有什么要求,与我说便是,不必再麻烦别人。”
客客气气,好像真当只是在公事公办而已。
谢鸣玉没有再做纠缠。
适可而止的道理他还是知道的。
要是再逼下去,得不偿失。
他捻起一枚野果塞到了口中,牙齿咬下,浆果在舌尖爆开,酸甜可口。
表现得这般在意,他差点都要以为周定衡喜欢上他了呢。
哈。
有意思。让他再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