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野一直在注意着程玖的手，程玖的手还在流血，他赶忙从身上扯下一块布，拉过程玖的手开始包扎，“都怪我，要不是我，你也不会受伤。”

“要不是你，我就直接死了。”程玖打断了他的自责，他现在有更重要的事要问牧野。

“他走了，现在要说说你了，野哥，你知道我的身份是吗？我真的是神女和魔尊的孩子吗？”程玖看向牧野。

“小玖，我……”牧野看了程玖一眼，又快速低下了头，“我确实知道，我娘也是照夜清族人，谢姨不是你的养母，她就是神女，你的亲生母亲。”

“所以这次鬿山之行，我们不是偶遇？”

“确实不能算是，当时事故突发，我就赶紧去找你了。”

“那这场事故是因何而起？你为什么不去找你的家人，而是第一时间来找我？野哥，这不只是因为我俩之间的情谊吧。”

“具体原因我也不知道，但是我猜测应该是有人查到了神女还活着，想以此逼你去鬿山。很多人都对鬿山中魔尊留下的东西垂涎三尺，虽然从未有人进得去，更没有人知道那里面究竟是什么。至于我在变故发生的第一时间去找你，确实是因为我娘很早之前就告诉过我，说村里人其实都是神族中的照夜清族，但是因为某些原因，照夜清几乎被屠尽，只有一小部分幸存于世，只能居于山野，假扮人族，继续生活。她还说，谢姨就是神女，你就是神女魔尊之子。她嘱托我，说如果村子突生变故，那就是有人寻来了，让我不要管他们，只要去找你，让我一直跟着你去鬿山。”

“那为什么当时时夜说出我的身份的时候，你说他在诳我？他说的难道不对吗？还有，由于什么原因，照夜清会被几乎灭族？”程玖眉头紧皱，牧野这段话信息量未免太大了些。

“其实当时就感觉他不是接见的人，我也说不清为什么，可能是气质原因，我就是感觉他不是。所以我不想让你被他牵着鼻子走，而且，私心一点来说，我并不感觉这个身份能给你带来什么好的东西，所以我并不想让你知道这个身份，如果不是特殊情况。”牧野叹了口气，“不过你还是知道了。至于原因，我也只是知道大致和神女与魔尊交好有关，详细的我也不知道，我娘没提过。”

程玖沉默了一会，又开口问道：“那我们接下来要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