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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生日宴大爆发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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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廷,你这是什么意思?”

代哲成听到说有证据,神情与其说是惊讶,倒不如说是果然如此,但他表面上的疑惑并不曾懈怠:“你说的所谓证据是什么?”

代离廷却没接话,而是反向问道:“爸爸,八岁那年你为什么要火急火燎的把代承业送到国外去呢?”

见话题突然扯到自己,旁边沉默不语的代承业也把视线投了过来。

代哲成蹙眉:“当然是为了让你妈妈安心。”

代离廷却是摇了摇头,揭穿了他的谎言:“不,其实是因为你害怕郁惊水对代承业下手吧?”

这话说得毫不客气,代哲成的神色却在一瞬间出现了某种动摇,竟然没有出言反驳。

面对餐桌上神色各异的人,代哲成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语气骤然变得有些沧桑:“你们可能不知道,我曾经有一位令人恐惧的妻子,名叫郁惊水,也就是我的大儿子代离廷的生母,虽然这么说不好,但是她确实是个非常极端的人。”

“大学时为了向我示爱,她在宿舍里放了一把火,差点把当时和我有矛盾的合作伙伴烧死。后来我娶了她,当企业决策出问题后,她又去了合作伙伴家里,第二天,合伙人就自杀了。可以说,她对我有一种变态的爱恋和控制欲,这常常让我感到恐慌。”

如果是十几年前,代哲成肯定不会承认这件事。

但十几年后的今天,作为最后驯服了猛兽的男人,谈起这种恐惧,他就像是在谈论着代表自己功勋的伤疤。

说完后,代哲成突然就看向了一直克制着自己的易朝寒。

“易同学,虽然不知道离廷为什么说是我害死了你父亲,但是有一点他是对的,我确实很早就知道你是易本树的儿子了。”

坐在主位上的中年男人蹙着眉头,似乎陷入了回忆之中:“易本树是个不错的员工,尽职尽责、能力出众,我对他的印象不错,而你恰巧和你爸爸长得很像,所以看到的第一眼,我立刻就认出了你。”

“当初,也正是因为信任你爸爸,才让他帮忙办理了承业的出国事宜,不过我当时的妻子,也就是离廷的母亲,她对承业母子俩的存在感到非常不满。”

一边说,代哲成一边露出了苦笑:“我真的很害怕她再做出点什么过激的事情,这才安排了承业的出国,但在那之后郁惊水突然就开始接触你父亲,我当时就感到不妙,果然两个月后,你父亲就遭遇车祸了。”

“虽然我心中也有过疑虑,但警方很快就结案了,说那只是一场普通的交通意外。”

这样说着,代哲成几乎是语重心长的看向了易朝寒:“离廷这孩子因为他母亲的自杀,一直以来都对我和他陶阿姨存在一些偏见,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怀疑你父亲的车祸不对劲,但这就是我的视角知道的关于你父亲车祸的所有信息了。”

“对于你父亲的车祸,我一直都感到很痛心。”最后,代哲成像个长辈一样的对易朝寒说道说道:“你还想查什么,告诉叔叔,我代某虽然没有什么大本事,但还可以给你提供一些帮助,如果这起车祸真的是蓄意为之,我也希望它能尽早真相大白。”

虽然这么说着,但代哲成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郁惊水才是当年车祸的幕后真凶。

听到代哲面不改色的颠倒黑白,就这么把罪孽和嫌疑全都推到了死去的郁惊水头上,代离廷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他的笑容依然夹杂着一股莫名的兴奋:“易朝寒,你相信这个老家伙说的话么?”

易朝寒的太阳穴突突突的跳动着,却没吭声,只是沉默的注视着父子两人。

代离廷摇了摇头:“郁惊水是不可能对易本树动手的,你爸爸不过是代哲成和郁惊水斗争下的牺牲品而已。”

代离廷再一次语出惊人。

易朝寒没有表态,只是沉着嗓音问:“你这又是什么意思?”

“郁惊水根本不会对易本树动手,我来告诉你为什么。”

代离廷首先抛出了结论:“因为易本树只是郁惊水用来诱导代哲成踏上歧途的一枚棋子而已,而这枚棋子,必须要由代哲成亲自动手除掉才有意义。”

“棋子?”

在这个让人陌生的形容中,易朝寒感到自己的怒火正在冰面下积蓄。

“没错,”代离廷用唱歌一样的语调,轻飘飘的解释道:“代哲成以为自己豢养了一头猛兽,但郁惊水何尝没有尝试着改变代哲成呢?”

“她疯狂的爱着代哲成,这是事实,但同时她也是个怪物,无时无刻不希望代哲成变成和她一样的怪物——这是天性里带着的冲动,永远也无法抹平。”

“我不理解她为什么如此执着于一个平庸的男人,但是我理解她的这份天性,因为我也是这样的人。”

说到这里,代离廷终于把目光转向了餐桌上的中年男人,讥讽的朝他挤了挤眼睛。

“一开始容忍郁惊水故意纵火,后来容忍郁惊水教唆杀人,代哲成因此享受到了肆无忌惮带来的权利回馈,一步步变成了代氏餐饮的实际掌控人。越来越强的控制欲,使他身上的道德枷一步步被打破,最后只要亲自杀掉某个人,代哲成就会彻底沦为这个秩序社会的边缘产物……这就是郁惊水一直想做的事情。”

“而易本树,你的父亲,只是郁惊水选来让代哲成突破最后一步的棋子。”

“就像陶雅雯母子一样,他们也只是郁惊水用来让代哲成跨越伦理道德的一道底线而已,即使她疯狂的嫉妒陶雅雯母子,却只是待在家里,什么也不做,而是窝在画室里不停的画画,画满了又烧掉,最后的结果就是攒了一大堆破烂肖像画垃圾。”

说到破烂时,代离廷有意无意的瞥了易朝寒一眼。

“对于郁惊水来说,易本树只是一个小角色,她本来也不打算为难他,但代哲成作为她的主菜,易本树就成了重要的调味料。只要她还想把代哲成拉入深渊,她就永远也不会亲自对易本树动手。”

说完后,代离廷摊了摊手:“总的来说,就是这样。”

代离廷侃侃而谈一大堆,说起代哲成和郁惊水时,却像是说起无关的陌生人,但他的神情却是兴奋的,仿佛是在讲八卦,嘴角飞扬,唾沫横飞。

听完后所有人都没动,大厅里的空气凝滞成了无法流动的固体。

只有代哲成,脸色突然变得一片惨白。

易朝寒的脸色则是越来越阴沉,一言不发的站在中央。

他似乎在考量代离廷的一番话和代哲成的一番话,究竟谁比较可信。

等待的间隙,代离廷终于舍得分了一丝精力给代哲成,仿佛现在才发现八卦之一的当事人就在现场。

他的嘴角突然扯出了一抹恶劣的笑意。

“父亲,这么多年来郁惊水一直默默允许你把陶雅雯养在身边,你不是一直奇怪她为什么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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